那天如果没有答应商玦的邀约,没有坐上商玦的车,对方根本不会死。
难怪商尧对他这段记忆三缄其口,原来是怕他内疚吗?
可是……痛失亲人,他们才是最痛苦的吧?
甚至醒来就没见他们与商二叔家有往来,是不是就是因为和他的联姻,造成了分歧?
容闲越想,眉心皱的越紧,不禁收回视线闭上了眼睛。
而生死一刻看到的容兆升,更是让他恨得呼吸粗重用力攥了攥拳头。
等等,容兆升……他不是在坐牢?
容闲蓦地睁开眼,越想这事越不对。
还有……
上次车祸是容兆升,那这次呢?
想到这,容闲神色一凛。
可他身体实在虚弱,加上情绪波动大,都没注意病房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护工从卫生间出来,都没发现人有醒来过。
商父商母提着熬好的鱼汤进来,看了看睡着的两人,问护工:“没醒呢?”
“没。”护工摇头,接过商母手里的保温桶:“毕竟失血过多,医生说刚开始是会这样,不过睡着更有利于恢复。”
三人都怕吵到昏睡的两人,刻意压低着声音,但还是惊醒了两人。
而且容闲本来就睡得不沉。
“爸,妈?”容闲看着二老,不觉心头一揪,几乎被愧疚淹没无颜见他们:“对不起,都是我,是我连累了商尧……”
之前是商玦,如今是商尧……要是商尧再有过三长两短,两条命,他就是千刀万剐都不够赔给商家的。
他这样的祸害,商家人本该恨他怨他避他如蛇蝎才对,然而没有,他只在二老眼里看到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