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

“再见。”

柳江缓缓地走上了船，她站在船尾靠着栏杆看着下方，叶雨幽、夏可可、罗伊和正低着头的抽泣的梁言都站在码头的边缘，对她招着手。

如果我是真的柳江该多好。

秃鹫麻木的回应着，眼泪微微从脸颊上滑落，滑过那一层虚伪的皮。

船慢慢地驶离，每个人都给她留了一份礼物，秃鹫垂下头。

看着包里有着叶雨幽电话的项链，她说只要有任何事都可以和她打电话，她一定会尽自己的全力帮她。

看着夏可可送给她的塑料花，她说可惜你没能等到花开的时候再走，等下次花开的时候你一定要来哦。

看着罗伊送给她的书，打开来才发现里面已经被掏空，夹层里有五万多块钱，难怪送书的时候一言不发。

最后，是梁言的，是一枚戒指，她曾经提起过一嘴，想买枚戒指带着，没想到被听见了，真是意外。

柳江将那枚戒指拿了出来，戴在自己左手的小指上，随后再也支撑不住的跪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 ...

柳江，为什么？

哭着哭着，柳江微微抬起头，她感受到了康斯坦丁的影子，微微转过头后，果然他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我是大功臣，虽然犯了点错，但毕竟可杀了一个长老，我还是叶高龙身边的左膀右臂。”

柳江扶着栏杆点了点头，“你相信有地狱吗？康斯坦丁，你相信有灵魂吗？”

“你最好祈祷没有。”康斯坦丁没有回答，他举起枪，枪口对准了秃鹫。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我已经死过无数次了，那些被我取代的人，一次又一次。”秃鹫垂下头，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你在忏悔吗？”康斯坦丁微微抬眉。

“是...我在忏悔。”

轰！

寂静的黑夜中，枪声划破黎明。

光芒如同一只萤火虫一样在纯黑色的夜空中闪了一下，但转瞬间就被吞噬掉。

“我也很快就会下地狱的。”康斯坦丁收起枪，又回头看了一眼，“秃鹫已经死了，秃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