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
城门口。
古砚尘凌绝于空,如仙降世,提剑败神僧。
越境败敌。
光是这一手,就足以在中原之中享有绝世天才之称。
所有人。
他们陷入震惊之中。
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
直到。
一道充满沧桑的冷哼传来。
“哼!”
紧接着。
一群身穿儒袍的老者,缓缓从城门中走出。
他们神色一致。
跟有人欠他们钱一样,没给旁人一点好脸色看。
为首老者手里杵着一个拐杖,拖着背,可眼睛却没有浑浊,先是瞥了古砚尘一眼,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便对秦桧淡淡道:“秦相,你真是越活越过去了,大宋国,竟被一个区区少年,威逼到如此地步?”
面对老者的责问,秦桧虚心接受。
这老者,也是名落孙山之辈,在及冠之年,得到武帝时期的宋王赏识。
那个时候。
夫子还未成圣。
大周以及诸侯国官学兴起。
他也在那个时候拜入国子学,成为其中一员。
慢慢的。
从学子,变成了博士,又变成了祭酒。
几年前。
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成为了半圣。
如果说。
人族儒道顶梁柱是夫子的话,那么大宋儒道的顶梁柱便是他,君不器。
大宋之中。
不管是江湖势力,还是大宋朝廷,都有很多人在他的门下求过学,至今还挂着弟子身份。
当然。
这只是大宋的看法,并不是天下人心中的看法。
实际上。
君不器连给夫子,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至于夫子为何不管不顾?
只不过,夫子遵从圣人的理念,并没有独尊儒道,让儒道百花齐放的想法,懒得理会罢了。
甚至可以说。
只要夫子想。
天下儒道,便可以只有他这一脉。
况且。
夫子心中是人族大义。
但。
当事人却不同。
随着众人的追捧,以及门下弟子的增多,他自然而然便觉得自己行了。
甚至觉得。
是时候崭露锋芒,并且撼动夫子地位了。
今日。
君不器前来此处,便是以大宋的名义,镇杀北阳世子古砚尘。
一旦成功。
他便是可以崛起了。
不。
没有一旦,是必须成功。
古砚尘身处大宋境内,羊进入了狼群,即便是拥有通天手段,也无法翻盘。
这是绝路。
现在。
君不器甚至已经想到崛起的时刻,从今以后,天下读书人的朝圣之地,不再是稷下学宫,而是他所在的国子学。
想到这。
他将拐杖往地下一杵,随后较为艰难的挺直身板,轻抚着胡须,不看上空便是道:“北阳小子,这里不是你妄为的地方,给我下来。”
言出法随。
即规矩。
老者身上清光一闪,言出法随的力量便是直接落在古砚尘点身上,将其强行镇压而下。
然。
天穹之上。
古砚尘仍旧傲然挺立,微风吹在他的身上,秀发翩翩起舞,绝世风采不改。
君不器嘴角轻微的上扬,挂着自信的笑容,等候着古砚尘的落下。
秦桧一行人,他们也都是了然的点点头,对于君不器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
可。
迟迟未见动静。
直到高空中。
古砚尘的声音传来。
“你在等什么?”
君不器茫然抬头,看到古砚尘仍旧利于空中的时候,双手猛的轻颤,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言出法随。
怎么可能失效?
要知道。
儒道体系。
最强手段。
便是这言出法随。
甚至可以一言诛万军。
结果。
仅仅只是让古砚尘落下,先打压他的士气,竟做不到?
他不敢相信。
君不器气沉丹田,浩然真气加持于舌尖,如闷雷炸响,再度沉声道:“古砚尘,给我下来!”
清光闪过。
冰冷无情的言出法随之力,再度降临于古砚尘的身上。
“噗!噗!噗!”
衣诀飞舞。
只见。
古砚尘不动如山。
古砚尘没有任何落下的动作,依旧屹立当空,不受言出法随的影响。
君不器双目瞪得如拳头一般,难以置信的看着古砚尘,想要从中看出一点端倪来。
可惜。
根本看不出一点半点。
君不器的情绪极大,呼吸变得沉重了许多。
无不证明他急了。
在众人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