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时,邹璇全凭着那股子顽强的意志力咬紧牙关地撑着。
一到下课,她就忍不住趴到桌子上,把身体缩成一团。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薛潮问道。
他上课时就发现了她有点儿心不在焉。
就算关系再铁,这种事她也不好跟薛潮明说。
邹璇只能违心道:“我没事。”
邹璇本来保持着额头抵着桌子、双手交叠于小腹的姿势趴着。
和薛潮说话时,她正好把脸转了过来面向他,侧着头趴着。
薛潮仔细一看,才注意到她神情恹恹,眉头紧蹙,脸色奇差,嘴唇已经没有了血色。
“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脸色有多差。是不是胃疼?我去帮你和陈老师请个假,你回家吃点儿胃药,休息休息。”说着,薛潮就要起身去办公室。
“别去。”邹璇急忙坐起,伸手拉住薛潮,“我不是胃疼,过一会儿就能好了。”
薛潮不知道邹璇是什么意思,什么病过一会儿就能好了。
他在教室里只穿了个短袖,眼下他的胳膊被邹璇的手拉住,原本温热的皮肤上清晰地传来反差极大的冰凉,这抹凉意实在令人无法忽视。
“你手怎么这么凉?还说没事,要不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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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璇一听薛潮说要让她去医院,她觉得自己的脑瓜仁子疼得更厉害了。
痛经这种事不至于要闹到去医院吧,简直是小题大做。
她绞尽脑汁地和他解释:“不需要,我没病,我就是有一点点的不舒服,但是并不严重,你不懂的。”
“你说了我不就懂了嘛。”薛潮一副求知的模样。
邹璇觉得自己痛得心情烦闷,已经没有那个耐心再和薛潮解释来解释去的了,连脾气都已经有点儿控制不住了,直接道:“我说没事就没事,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薛潮被邹璇突如其来的变脸搞蒙了,还没等他给出反应,恰在此时,赵嘉怡过来了。
她坐在了邹璇前面的空位上,对邹璇说:“你不睡了,我刚刚还想找你一起去卫生间呢,看你睡觉就没打扰你。”
“哎,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赵嘉怡看着邹璇一副痛苦难忍的表情,猜测道:“你是不是来那个了?”
邹璇痛得没什么力气,她想减少说话,也不想在薛潮的面前和人讨论痛经,便用点头代替。
“很疼吗?以前也没见你疼过啊。”
赵嘉怡抓住邹璇的手想给她一点儿安慰,但才刚一接触就发觉那双手一片冰凉。
她忍不住替她抱怨道:“你这手也太凉了吧,难怪你这么疼,可惜这倒霉地方连个热水都没有。”说着,赵嘉怡把邹璇的一双手握在自己的手中给她暖着。
赵嘉怡的体温通过手掌传递给邹璇,但是邹璇觉得这温度太微弱了,不足以传递到全身,尤其是小腹,那里依旧又痛又冷。
这时薛潮突然离开座位,走出教室。
邹璇当时根本无暇顾及,只是后来都打了上课铃,他却还没回来,邹璇不禁有些担心起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