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雾化开的液体与翻腾的怨气交织在一起，然后……

相融？

并未相融。

不一样。

两者颜色的虽然大体相像，看起来都是黑色。

但要认真辨别，还是能够看出天上滴落液体的颜色，要比阴气的颜色浓上一些。

一个是纯粹的墨色，一个是被水冲淡的昏暗。

两者放在一起，还是能够清晰分出的。

女鬼不知道唐宁为什么，要凝聚这方天地的怨气，获得更为精纯的力量。

却知道对方之所以这么做，必然是为接下来更凌厉的杀招做准备。

但自己就算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也是半点阻止的办法都没有。

没办法。

纵然自己也是用怨气进行修炼，也能调动这方天地的怨气。

可这调动的数量，与拥有真正彼岸力量的唐宁相比，却是微不足道的。

蜉蝣撼树。

自己能调动的怨气的数量，完全无法撼动唐宁，此时所调动的怨气数量。

撼动都做不到，更别说夺取她对这些怨气的控制权了。

她调动这些怨气，获取更为纯粹的力量，是为了……

“哗啦啦～”

恍惚间，众人好像听到大雨磅礴，雨滴疯狂砸落发出的声响。

变大了。

掉落的“雨滴”与之相比，更大了。

所以萦绕在唐宁周身的纯墨色烟雾，也跟着越来越多。

越来越多纯粹的怨气在她身边萦绕，如同正在描绘勾勒的一幅水墨画。

起初看不出画的什么，但随着时间流逝，画中景象慢慢完整呈现出来。

只不过……

看着那逐渐变得完整的景象，女鬼和燕珣倒宁愿这幅画，不要变得完整。

那是画吗？

不是。

那根本就不是画。

在周身萦绕的纯粹怨气，此时在唐宁的操控下，绘制成一个以她自身为中心，看起来很是诡秘的黑色印记。

不对，是符文！

是用精纯怨气，勾勒出来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