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唐宁感到诧异的，不是其中湍急的水流。

而是放眼望去，周遭并没有任何桥梁连接两岸。

没有桥，也没有路，河上也没有船。

“怎么过去？”

要怎么做，才能通过这条河，到达彼岸？

怎么做？

“宁丫头，听过命如纸薄，心比天高吗？”

什么意思？

南溪先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在唐宁不解的注视下，颜南溪拿出之前那颗拘禁着一只鬼魂的玉珠。

玉指一抹，拘禁其中的鬼魂被她拉了出来。

唐宁还没看清那只鬼魂长什么模样，那只鬼魂转手便被颜南溪扔到河中。

“走！”

一声厉喝，颜家所有鬼母一跃而起，踩在那名被扔入水中的鬼魂身上。

唐宁不知道南溪先祖这么做的原因，但她的动作，却丝毫不比其他鬼母们慢。

站住了。

颜家所有鬼母，连同她在内，一共十人，全部都在这名鬼魂身上站住，没往下沉。

“因为心比天高，所以只要有人以命做船，便能载人穿过这条长河。”

用命做船……

看着被踩在脚下，渐渐向河对岸飘去的鬼魂，唐宁下意识想起第二道石门的禁制。

献祭。

通过第二道石门的禁制，需要献祭一名鬼魂。

度过眼前这条河，则需要一名鬼魂以命做船。

两则虽不相同，但这行为，却能说是另一种形式的献祭！

从第二道石门走到这里，她们走了很远吗？

远不远唐宁不知道，但据锦老祖告诉自己的信息来看，她们到现在都还没有走到一半。

一般都还没有走到，就已经献出两名鬼魂……

这通往彼岸所在世界的路，难道是用命铺就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