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带着几分苦涩、几分挣扎、几分执着的笑容,霎时出现在她唇边,眼中的嘲讽不知是给唐宁,还是留给自己的。
“我早该想到的,依照魏家人的性格,你既然是他心尖尖上的那个人,他怎么可能不给你留下自保的手段呢?”
看着那把唐宁团团围住的石棺,燕珣心中抑不可遏的升起羡慕。
她想起曾经见过的魏家当家主母,魏允的母亲。
那个女子活的肆意张扬,不仅有高贵的出身,还有夫君的宠爱。
那份宠爱,不是体现在奢华的衣食住行之上,当时的魏家家主为了护她周全,竟将魏家的一支暗卫交到她手里。
要知道当时魏家的暗卫,可是比一国公主都要难得的任务。
昔日魏家家主为妻如此,今日魏允的举动,与他父亲又有何异?
看着铺满遍地的石棺,燕珣脸上闪过一抹惋惜,有这些东西护着,唐宁的命,今晚看来是要不成了。
既然今晚拿她无可奈何,自己又何必继续待着这,看着这刺目的满地石棺呢?
幽幽的看了唐宁一眼,没说话,转身便想离开。
至于幸家兄妹两人,她是从来都没想过一并带走的。
他们可不是听了自己的命令才到魔都来的,那他们的生死安危,自然也与自己无关。
“现在转身想走,有经过我的同意吗!”
燕珣的身子刚转过一半,便被唐宁开口喝停。
身子重新转了回来,眉头皱起:“你什么意思,我……”
“想对我动手就动手,发现情况不对又想走人,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好欺负了一点?”
没放出石棺之前,她步步紧逼,知道自己紧**依,又毫不留情的对它下狠手。
现在发现情况不对,转身就想直接离开。
这模样,是把自己当没脾气的泥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唐宁冰冷的视线对上燕珣的目光,手搭在旁边的石棺上。
里面的东西似乎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发出的吼声更加暴躁。
感受到手下的动静,唐宁兴中没有感到任何畏惧,这是魏允留下来保护自己的,有什么可害怕的?
望着燕珣,一抹邪笑出现在她唇边:“现在,轮到我不想放你走了。”
“嘭!”
一用力,石棺上的棺盖轰然砸在地面上,一道身披铠甲、手持大刀的身影从中飞出,落在唐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