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从来没有怨过母亲的离开,他只会感到庆幸,母亲能永远的逃离这个家庭。
不像他,只能永远的留在这里。
“又想打我了是吗?”黎簇忍耐了许久,这一刻他终于忍不了,“对啊,你已经把我妈打跑了,现在只能打我了。惹你生气了会怎么样呢?会像小时候一样打我还是把我关到那个漆黑的房间里?”
黎父显然是被黎簇的话激的不轻,他拽着黎簇的手臂,使劲拖到一个漆黑的房间里。
“我不去,你放开我!”
黎簇挣扎着,原本以他现在年轻力壮的身体想来还是能挣脱的,可是不知道是因为从小受到的家庭暴力,还是因为即将面对的黑暗。还是让他被关进了那个漆黑的房间。
“你给我进去!”
“砰——”
门被狠狠的关上。
眼前伸手不见五指,黑暗如同附骨之蛆般跟随着他,黎簇痛苦的抱头蹲下。
黑暗中仿佛即将冲出一只噬人的怪兽,路簇捂着脑袋痛苦的哀嚎。
他挣扎着从储物室的盒子里找出铁丝,试图敲开门锁,可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黎簇终于忍不住,用肩膀使劲撞击着房门,可他不知道的是,门外早就被一个铁锹顶着。
“爸!我错了!我不该和您顶嘴!”
“我复读!我明天就去复读!”
“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啊!”
屋外一直喝酒的黎父仿佛才听到黎簇的求饶声,他拿开铁锹,用酒瓶指着黎簇,“明天早上你给我准时到教室去!要是我在听到王老师说你逃课不学习,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黎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
他只知道,他如果明天不去报到,他会被揍的更惨。
认命吧,黎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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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已经重新回学校复读,他坐在教室里,脑海却不由得回想起这些天看到的画面——
大晚上的他们有个穿着坎肩男人在小区里转来转去,监控的方向好像还是沈琼家。
除了他还有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人在路灯下读书,甚至还有一个坐在车里的男人。
只是当他冲到沈琼家告诉她时,却发现楼下已经空空如也。
黎簇从桌兜里拿出沈琼送他的旅行礼物,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