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你刚刚打人了,还踹了潘子一脚呢!”
吴偕听到胖子的话,赶紧看向潘子。
潘子宽慰道:“我没事,小三爷你好好休息。”
“天真呐,你是得好好休息,你刚才被寄生菌类感染了,整个人神志不清,还是张医生主刀帮你紧急剖腹产,给你取出了好几个蘑菇蛋呢!”
吴偕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死胖子,你说谁剖腹产呢!”
小哥站在溪边背对着众人观察周围的情况,他听着吴偕和胖子开玩笑,嘴角微微弯起,继续警戒,没人看到他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
胖子摸着吴偕的腹部,玩笑道,“天真别生气啊,现在你才是重点保护对象,产后容易受风,你还是好好保养吧。”
吴偕一巴掌拍开胖子的手,“以后谁也不能碰我的肚子,这也太恶心了。”
阿宁提议此时必须赶紧出发,他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况且吴偕需要到一个干净点的地方扎营休息。
阿宁接过吴偕的背包,胖子扶着吴偕,众人继续上路。
——
解雨辰看着空荡荡的悬崖,呆呆的坐在地上,他只觉得浑身冰冷,两只眼睛毫无神采,只余无限的空洞。
他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又好像全世界的蛇胆都在他的腹中翻腾。
他不停地重复着‘不可能’这个词,一遍遍的自言自语。
解雨辰能怪宣酒推了黑瞎子一把吗?他不能,因为这是宣酒自己的选择。他其实最恨得人是他自己,为什么他不能救两个人?为什么他只有一根龙纹棍?
黑瞎子从被解雨臣拉上来的后,就一直僵直地呆坐着。
黑瞎子出神的看向已经成为齑粉的石阶,在墓里不管同伴已经是约定俗称的事,因为没有人会为了救别人而搭上自己的性命,除了——
那个会救想活之人的哑巴张以外,宣酒是他见过的第二个人。
他从前一直是这么信奉和这么做的。
他贪财的一部分原因是收不到尾款,因为他的雇主大部分折在了墓中。
可是,这是宣酒第二次殿后,或者说救了他们。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谁也没有出声。
忽然一道破空声从悬崖下传来!
“嗖!”
他们的身体像是瞬间被打开了机关,猛地冲到了悬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