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在地里的玫瑰花,再也没能等来清晨的朝露。
它长眠在可怖的黑夜里,遥遥望向无边夜幕中的一点微光。
凉风渐过时,它自愿结束了短暂的一生,永远埋葬在泥泞之地。
许念的喉咙像是被人紧紧扼住一般,她极度崩溃的看着眼前形如恶鬼的江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沉起身,右侧身体的涌出的血液啪嗒啪嗒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犹如不染纤尘的雪地里绽放出朵朵妖艳的红梅花。
血液溅开的瞬间,红梅如同嗜血的妖魔,沾染了无边苍白里的一丝俗欲。
江沉淡淡的瞥了一眼胸口狰狞的伤口,身体缓缓靠近许念。
他微微弯腰,伸出手轻松夺过许念手里的水果刀。
手中一空,许念心底骤然一冷,寒意顺着后背爬上她的头皮。
江沉无奈又压抑着兴奋的声音,早已融入她的血肉之中。
那些声音,总是在她午夜时分被噩梦惊醒时,伴随着击破心理防御的节奏,不知疲倦的在她耳边吟唱。
“念念,疼吗……”
“念念别怕,惩罚才刚刚开始……”
“念念乖,不要哭,这次惩罚重一点,以后念念才会听话……”
……
江沉缓缓的靠近许念,恐怖阴暗的窒息感如同无形的囚笼,再次将许念笼罩。
他用舌尖顶了顶上颚,垂眸懒懒扫了一眼怀中被吓坏的女孩,随手把水果刀往旁边一扔,血液浸湿的大手顺势握住许念颤抖的手腕。
江沉安抚的揉了揉许念的脑袋,轻笑道:“我没有生气,念念不用害怕。”
许念已经害怕到极致,她连基本的反抗都做不了,只能拼命的摇头乞求江沉不要触碰她。
“不……”许念发出细小如蚊呐的破碎声。
江沉徐徐俯身,伸手扣住许念的后脑勺,在铺天盖地的血腥味中,低头强势的吻上许念的唇角。
许念整个身躯被桎梏住,埋藏在心底的恐惧回忆在她脑海中不断上演。
一直紧绷的神经早已濒临断裂,在江沉的一再靠近中,许念崩溃的大哭起来。
江沉一顿,微微松开些距离,他的右侧身体已经被鲜血尽数濡湿。
江沉无奈的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大手温柔收紧,把许念整个人禁锢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