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妻子是辱骂、诅咒、愤恨,歇斯底里,他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呆呆地坐在那里。
陶富冷笑:“看谁搭理你!”
陶依给林一岚扎辫子。
家里没有镜子,她让林一岚照盆里的水,问她满不满意。
她说:“你回家吃饭,好不好?”
林一岚点点头。
她出院子,跟李云打招呼,李云以为她还要吃早饭,当下变了脸色,边剁韭菜边指桑骂槐。
回到家,亓越阳刚好要出去找她。
他袖子还挽在小臂上,露出漂亮的线条,因为几乎一夜没睡,有些懒懒的样子,但是莫名的好看。
见她还傻站在那里,亓越阳心一动,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
“睡得挺踏实,”亓越阳说,“脸上的红印子,现在还没消。”
“咦,怎么今天绑了小辫子?”
亓越阳随口问。
林一岚一下想到什么,变了脸色。
她抓着亓越阳的手,在他手心写字,问他认不认识陶富的姐姐。
亓越阳记得这个人,“她经常去徐寡妇的赌场给她弟弟送饭,有时候还帮点忙。”
林一岚撇嘴,又问他为什么总跟着陶富去赌?
真的要当大赌狗了嘛?
亓越阳说:“很多事情,平时不会说,但是赌桌上会讲起。”
不是借口?
“当然不是,”亓越阳想了想,从屋里把钱包拿出来,“你保管。”
林一岚写,要把他的钱全部拿去买东西吃,不让他赌。
亓越阳说:“好。”
又笑:“一岚,我还没输过呢。”
林一岚刚放下的心又惊恐起来,总觉得自己不会输不就是成为赌狗的经典思路吗!
老太太要亓越阳削柱子,准备投龙简。
他们的习惯是把竹子削成长条,捆上心愿,投到山里。
亓越阳说:“一岚,你觉不觉得这很怪?”
只有这个村子有这个习俗,周围的几个地方甚至都没有相似的活动。
林一岚比划,大娘很在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