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
“嗯?”
王桂华幽深的目光,落在握着刀的男人身上。
她的声音逐渐变得严厉:“想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
“还是你敢坏了村里的规矩?”
男人沉默。
最后,他艰涩地说:“谁跟我去杀狗?”
村长吐出一口气,摆摆手,几个年轻人站了出来。
老张领着他们,去严老二家。
“嗷呜——”
“嗷——”
闷棍砸了几百下,直到那条狗成了一滩不能动的肉泥,几人才停下。
几个人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沾着血。
老张身上的最多。
王桂华点点头:“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办了。都回去吧。”
大家陆陆续续离开。
老人给王桂华和村长端来了茶。
这时又有风吹过,榕树上的叶子飘飘荡荡,落在王桂华头发上。
“这树,没栽几年吧。看瘦的。”她随口说。
村长也抬头。
老人说不记得了。
王桂华放下茶:“走了。”
她瞥了亓越阳一眼。
亓越阳:“……”行。
于是亓越阳还得在老太太迈出步子后掩上门,意思是太后摆驾回宫。
乡间路上,也没个灯,黑乎乎的,老太太要林一岚搀扶,亓越阳打头阵。
走到桥上,水声潺潺,老疯子坐在石头上唱歌,点着火。
亓越阳看见他在用一口老破锅煮东西吃,心中竟然宽慰了一下。
就算是煮蛇也行,起码吃熟食了。
老太太停在桥上。
远远的,她对老疯子说:“阿深,今天有没有看见什么?”
老疯子笑嘻嘻地唱歌。
老太太也笑,笑了会,慢慢冷下来:“老张家,兴不了多久咯。”
亓越阳看过去。
月光下,王桂华的面色看上去有些冷,鼻塞将她的鼻子支撑成一个有些恐怖的猪鼻。
“敢在院子里打两颗棺材钉,”她冷笑,“也是嫌命长。”
亓越阳过了会才反应过来,老太太说的是,老张家院子里种的两棵榕树。
他不太懂民俗风水,现在看来,村子里也不是每个人都懂这个。
老太太问林一岚:“是你爸让他们种的?”
林一岚摇头,不记得有这件事。
老太太的脸越发冷了,“这样啊……”
佛音又响起,被吵醒的大儿媳知道,是老太太回来了。
陶临不在。
她翻了个身,看见桌上又有书被拿走。
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