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林一岚的手放到他们中间,林一岚感受到了手心下的心跳。
亓越阳的本意是,想让林一岚知道自己没有说谎。
但天晓得林一岚的脸怎么忽然红了,又红又热。
清圆的眼瞳中,也染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水汽,在昏暗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又天真又漂亮。
亓越阳的眼暗了暗。
心跳声好像一点都不重要。林一岚告诉自己是亓越阳主动的,所以这样一点也不下流,然后就很心安理得地用手蹭了蹭。
……真好摸。林一岚满意地想。
牧时听见了柜子里细小的声响。
牧时先是一呆,很快又反应过来了。
他盖在被子下的手握成一个拳头,虽然闭着眼维持着熟睡的表情,但是觉得后槽牙都被咬碎了!
“……你生气了吗?”
床边的人影忽然开口,乍然响起的声音把屋里其他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林一岚睁大眼,那个人怎么会是阿珠?
牧时的眉只是有隐隐皱起的迹象,就被阿珠注意到了。
她一直在搓手中那束枯萎的鸳野花,奇怪的香气也越来越浓郁,让牧时觉得昏昏沉沉。
牧时想,这种植物是否有点毒得太离谱了点。
花叶泡水可以制幻,长期服用可以毒死人,干了以后还能当麻药,长得还一本正经具有迷惑性。什么小偷贼匪花。
阿珠轻轻叹口气:“对不起。”
牧时心下一寒,她发现自己在装睡了?
阿珠说:“我应该嘱咐你多吃两片那个药的。这样,再加上我的花,你现在一定能彻彻底底睡个好觉了。”
牧时暗中动了动手,虽然有些不灵敏,但也还好。可能是因为他没有按照阿珠说的,吃下那个据说用来消炎止痛的药。
而林一岚想到不久之前,阿珠叮嘱牧时好好休息的模样,无论如何也不能把那个时候的她和现在的她联系在一起。
显然,阿珠以为牧时会相信她的话——实际上,如果不是在纪立群屋里找到了很致命的线索,他们可能真的不会注意到药的问题。
阿珠慢慢把枯萎的花叶,搓成细细的灰,然后洒在牧时的鼻尖。
牧时觉得痒,却惊悚地发现他忽然连喷嚏都不能打了。
“别怕。”
阿珠安抚似的拍拍牧时。
牧时觉得自己不能再装下去了,他费力地睁开眼,就看见阿珠正从兜里摸出把小刀来。
两人猝然对视,都有些愣。
阿珠是没想到牧时竟然还能睁开眼。她以为牧时只是还有一点意识。
而牧时完全没想到她把小刀举到了自己的脸上。
“……你要做什么?”牧时声音沙哑。
林一岚有点担心他,想出去,但被亓越阳阻止。
亓越阳知道牧时是有某种打算的。真到了危险的时候,牧时会让他们出来。
阿珠痴迷地,抚摸上牧时的脸:“牧时哥,你长得真的很好看。”
阿珠一直表现得很亲近牧时,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