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越阳按住有些抓狂的牧时。

他不笑的时候眉眼透着冷，林一岚更怕了，想往后退却抵着墙退无可退。亓越阳注意到了，缓下神色，温声道：“我还想问你几件事，你可以告诉我吗？”

林一岚被他堵着困着，哪里敢说不，连连点头。

亓越阳想了想，“你刚才说夜里不要发出声音，是吗？”

林一岚点头。

“为什么呢？”亓越阳低头看着林一岚的眼睛，“要是我们晚上有事要做，也不可以吗？”

林一岚犹豫了一下，“反正就是……不能太吵。”

亓越阳静静等她的回答。

“这是个老小区，”林一岚觉得这是个显而易见的事情，“隔音不好。你们要是太吵，邻居会投诉的。”

石双双：“……”很好，这个理由很合理。

“当然啦，要是听到什么声音，你们当没听见就好。有时候老楼是会有些响动的。”林一岚在心里补充，比如走近科学里面说过的弹珠跳动声。

“所以晚上可以出去？”牧时追问。

林一岚犹豫着看向他，“我不会给你开灯的。”

三四层所有灯控开关都在林一岚的前台那里。

老板才是上帝！老板不可能半夜起来给你们开灯！

林一岚这么想着，也鼓起勇气，挺起胸膛看他们。

亓越阳淡淡瞥她一眼。

林一岚又想个缝缩进去了，这两个男人看上去真的很凶。

亓越阳又问：“为什么不能靠近尽头上锁的房间？”

“因为里面不干净啊。”

石双双警惕地竖起耳朵。

“什么不干净？”亓越阳说。

林一岚搅着衣角，有点不好意思，“我，我忘了打扫了……肯定积了很多灰，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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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双双：“……”很好，这个因果关系也明显。

亓越阳又问了几句话，林一岚全都答了。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奇怪，看着比他低了一个多头的林一岚，忽然凑近去盯着她的眼睛，“这么乖？”

他是想试探林一岚是不是在说谎，但林一岚的脸熏一样红起来，“嗯……嗯。”

“可以，可以让我过去了吗？”

亓越阳一眨不眨盯着她，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似的别过脸闭上眼睛，亓越阳才轻轻说：“过去吧。”

两座大山刚移开，林一岚就慌不择路地从两个人中间钻出去。

她小跑到离他们最远的木架子那边，装模作样拿起一瓶水，就要找个地方藏起来。

亓越阳叫住她，“我们吃什么？”

林一岚就指着木架子上的食物，“都可以拿。记得记个帐，退房的时候算钱。”她指了指柜子旁挂着的小本子。

说完，不等三人反应，林一岚就飞快跑到前台后一扇小门里头，闭紧了门，是打定主意不再搭理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