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隆……”
村口的拖拉机一直都很烦躁扰民,但是村民们没有办法,这是村里唯一通往外面的路。
一个老头的身影出现在了村口,挺胸抬首地走了进村。
他穿着西装皮鞋,不像是村里的人。
“谁啊?”
“老头老头!”
村口处一群嬉闹的娃子们笑嘻嘻地围了上来,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穿着新奇的老人。
“让让咯。”老人低头,温和的笑着,手里驱赶着这群小土猴子,眼底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待进入了村里,老人笑意盈盈的面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厉。
他咬牙,轻轻推开了老朋友的大门。
他已经无路可走了,不然不会回来。
几日前欠下了赌债,若非那些脑子不好的贵官老爷们喜欢神神鬼鬼的传闻,他也不会有这条命回来。
他认识严松云,早年记忆犹新,对方老是神神叨叨的,给他讲些什么大蛇救人、湖中仙的趣闻。
严潭推开老朋友的家门,只希望这位老朋友能帮自己最后一把。
但院子里却是死寂得可怕,严谭抖了下身子,开口叫喊了几声后,依旧得不到回应。
不由心生困惑,旋即迈步跨进了后院……
半晌后,严谭看着眼前的一幕,沉默而后叹息,待上前准备为好友收尸时,却是瞳孔一缩,像是看见了什么。
那是一点金泽,尤为刺眼。
“金子……”严谭不自觉惊呼出声来。
……
正午的烈阳委实让人烦躁。
山上陡峭,斜坡干燥也不好走。
两个老猎人嘴里晦气着,共同拖着猎网,一前一后回到了村里的河畔附近。
“绝对是狐子!那畜生牙齿伶俐,硬是让它钻了空子!”其中一个猎人咬牙,笃定了网破的元凶。
“回去要好一番缝补了。”另一个猎人叹息着,心里却是犯着嘀咕。
这山上打猎了十几年,也没见过今天这种情况啊?
狐子撕破猎网?
那种小巧伶俐的家伙,哪有那么好牙口?
怕是山豹吧……
夜幕沉寂了时间,将众生引向了宁静。
拖拉机的躁动又一次传来了,严谭扯着帆布背包,看着里面的一撮灿白的毛发,脸上露出笑容来。
好在他不笨,收拾完好友钱财出门的他,眼尖,追上了那两个下山的猎户,索要了那撮动物毛发。
“这下,不用死了。”严谭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笑容来,老而怕死,常人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