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戟与长刀不断相撞,霜月善卫死死粘在了左兵卫的身边,不给他再次冲锋蓄力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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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骑在战马上的左兵卫始终有着以高打低的优势,在不断的对抗中,霜月善卫只能不断被击退,最后被逼出了战场的边缘。
“一刀流·岚...”
站在战场之外的霜月善卫再次收起了刃口崩掉数处的长刀,闪烁着蓝光的电流缠绕在了刀身之上,就在他准备发起下一轮的进攻时。
左兵卫站在战场边缘停了下来,他浑身抽搐着,似乎他体内有什么东西试图驱使着他奔向霜月善卫,但是他残存的意志却在阻止他踏出这片战场。
他不断抬起大戟,又再次放下,如同一个在舞台上自我拉扯的独偶剧演员。
最后,在霜月善卫有些迷惑眼神中,左兵卫还是放下了对准他的大戟,转身向着城门走去。
“怎么停下了...”
霜月善卫撤去了缠绕在长刀上的电流,他抬头看向了城户左兵卫默默站立的方向。
寂寥的微风吹拂着倒塌的哨塔,人类的欲望化为了冰冷的尸骸,躺在血泊里,诉说着不甘的怨恨与苦涩的离别。
疯狂与信念在此曾碰撞,最后只落得一地狼藉,并再无他物。
在那失去温度的余晖里,陷入癫狂的左兵卫,影子被拉得很长,近乎要将整个城门覆盖,然而随着最后一缕光的逝去。
他几乎快要失去了影子。
在生命最后一刻,他将灵魂献给不死,将身躯交付蛆虫,唯有信念化为了一道卑微的黑影,融入暮色,却不肯消逝。
霜月善卫此时已经明白为何左兵卫之前会对佩德罗斯穷追不舍,为什么会在战场边缘毫不留恋地离开。
这位已经称不上活着的将军,在用自己最后的意志,守护着罗森塔尔的正门。
正如他最后一次冲上战场所喊的话语。
“喂,老夫乃是城户左兵卫是也!”
“有我左兵卫在,休想从正门通过!”
握紧了手中的剑柄,霜月善卫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语道。
“一人守一城,不死不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