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伤感远比他想的要大的多，有那么一瞬间，方龄只觉内心委屈。

他憎恨自己无能，想着如果在早几年会不会不是这样，想如果在自己在场，会不会还有转机......

可惜，没有如果。

方龄重新调整好情绪，看着“天使”说道：“你们呢？”

“正义天使”加百列看了方龄一眼，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们对政治没有建树，对民众跟没有对策，或许......卡顿在的话，我们会有一点思路。”

这无疑是个沉重的话题。

并且，加百利话里话外都有责备方龄的意思。

然而对方龄来说，此次战役公司的人没有死亡就是最大的幸运，他甚至说有些窃喜自己当时的安排，安排六位“天使”从中间向外突围。庆幸此处有“志同道合”的人，顶替了他的死亡名单。

方龄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们，毕竟卡顿和詹姆斯两人对他而言，不过是认识的陌生人。

以自己之前的经历去劝解他们？

放TMD屁！

方龄的失去从来都不是靠别人一两句劝解就能宽慰的，全是时间的冲刷，将友人的血污一遍遍洗尽。

“公司会派人来，或者让苏雅姐转换一个‘人蛊’来指导我们怎么做。”小图多率先开口，他是最有资格回应这句话的人，只因他是这场战斗同样付出牺牲的人。

加百列“嗯”了一声，带着人一起离开。

“真的要走吗？”方龄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回荡一圈，像是宁静湖水激起的轻微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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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图多看着一脸愁容的方龄，想起之前在古纳尔森林，救回苏雅，两人在车内的对话。

“苏雅姐姐，你说方龄是什么样的人啊？”

“很拧巴的人。”

“拧巴是什么意思啊？”

“拧巴...嗯......拧巴就是爱较劲、别扭、敏感、犹豫，有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