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摸了一把自己的短须,颇有些世外高人的模样:“许是雉吠耳”
山长和晏先生齐齐大笑。
不远处的秦琅停下了笛声,目光幽怨:“我知道自己吹得不好,但新手上路,你们就不能宽容一些吗?还嘲笑我,过分了,说我是狗,青蛙,和鸭子也就算了,最后还来一个鸡,感情将我当畜生呢”
见秦琅这副愤怒模样,山长和晏夫子又是一阵狂笑。
随后,晏夫子放下棋子:“此次贡试可有把握?”
秦琅:“应当有吧,这次试题与水患有关,但学生诗词有限,想必会有文采出众之人”
意思就是说,我答的很好,应该在前几名,但是或许有比我文章写的更华丽的学生。
晏夫子听后,瞥了他一眼嫌弃道:“你对自己的文采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不过你都亲口说了,山长,此番贡试后,我便承让了”
山长摸着胡子笑而不语。
秦琅前几句话还能听懂,后面的两句直接疑惑了:“什么承让?”
山长将棋盘上的棋子放回棋盒之中:“我与晏先生打赌,你此次贡试名次,我赌你案首头名,晏先生赌你榜上前五名,赢者便收你为入室弟子”
秦琅不可思议极了:“山长和晏先生竟然对我这么有信心?”
江南出才子,就我这个稀烂的诗词和文采,真能第一名?
晏先生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去看这个糟心学生,论聪慧有智慧,论精明有才干,论灵巧有活力,背书,诵读,默意,理解那是样样出色,怎么做个诗就能写成一团茅厕里的黄白之物。
山长倒是给秦琅解了疑惑:“本次考官乃是从京都调任过来的官员,我年轻时和他谈论过,为人刚直,是朝中为数不多看重实事之人,最不喜外表锦绣,腹中草包的读书人,兴许你的文章正投他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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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秦琅便明白了,他运气好,再加上这次贡试扬长避短,如果和这位考官投缘,那么本次案首还真说不定回落他头上。
几日后,发榜后,秦琅的姓名籍贯高居第一。
唱榜时,秦琅听到旁人的报喜高兴坏了,兴奋的回到白鹿书院,就听到另一个好消息,山长要收他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