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团头作势举起烟锅,“你信不信我揍你?”
刑昭昭抱头跑远,“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不是给师父你说媒,就是给我说,你猜猜是给谁说的?”
“给你说的是谁?”
“也可能是给你说的呢?”见着钱团头又举起烟锅,刑昭昭忙求饶,“师父,别动手,是……是夏大人。”
钱团头一怔,“夏大人?哪个夏大人?”
“咱们县衙有几个夏大人?”刑昭昭走到他身边,“师父,你说县大人怎么会瞧上我的?”
“他凭什么看不上你?”钱团头横她一眼,心中却也奇怪,这个在县衙中存在感并不强的县丞大人打了半辈子光棍,怎么会想着老树开花呢?“你拒绝了?”
“那个谢媒婆太厉害了,我根本拒绝不了,不过我推说要问我娘亲的意见,到时候就说娘亲不同意就行了。”
“你怎知你娘不同意?”钱团头吧嗒吧嗒抽着烟,为她分析,“有些人是翱翔的鹰,只是在咱们鸣沙县歇歇脚,他注定会离开咱们这山沟沟;而有些人虽然也能飞,却只是只麻雀,飞不高的。要我说夏大人没什么不好,他比你年纪大,自会事事让着你,再者这么多年也没听说他有什么不好。”顿了顿后,他试探道:“要不你考虑考虑?”
“师父,夏大人跟我舅舅娘亲一个村,按着辈分我要叫他一声三表叔的。”
钱团头噎了噎,“你这孩子,有这层关系怎么不早说。哎,我听说今年整个兴州要评个最佳仵作,你去给夏大人送两坛酒,让他把师父我的名字报上去。”
刑昭昭一言难尽的看着钱团头,鄙视他,“师父你卖徒求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