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还有伤疤,而且还不止被鞭打的那一道伤疤,就算烟娘要让我卖身,肯定也没那么快。
女孩名叫棠儿,也是小时候被卖到烟花楼的,只是那时年纪太小不能接客就暂时做了女奴,不到一个月就满十五岁,过了生日就得正式入“娼籍”了。
在这间青楼里,作为女奴我的年龄算最大的。
主楼阴暗的角落里,烟娘换了一身衣服,香肩半露,在我面前来回走动,上下打量,满意地点点头,只是看到我领口露出的伤疤时,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天用鞭子抽我的护院,男人被瞪得往后一缩。
“还得是年纪相仿之人有法子劝动你。我可把话说在这儿,你虽有伤疤在身,但迟早痊愈,这期间可若有客人看中了你,那也是你的造化,到时若是还敢耍花样,别怪我不客气。”
放心吧,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这伤好不了了,我没胆子划花自己的脸,但有的是办法让肩上的伤口无法愈合。
我没有对她的话做出反应,但问出了一个我一直很关心的问题:“烟娘现在能告诉我,是谁把我卖了吗?”
我抓紧时间想打听出来这个不要命的卖家。
烟娘轻笑着轻拍我的另一边肩头:“死了这条心吧,绝无可能告诉你,打今日起给自己起个花名,从此以后便告别过去,生是烟花楼的人,死是烟花楼的鬼。”
笑死,还花名。
我给自己留下了“寒”这个字,在这里我叫“小寒”。
这个点,暮色降临,华灯初上,正是青楼上生意的时候,没多耽搁,烟娘就让棠儿带着我我去大堂里端茶递水,学经验了。
平时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牛马谁不会当,就这样慢慢上手了,我也试图在烟花楼的客人里发现熟人能救我出去,可惜我在这个时代认识的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能在青楼偶遇的概率几乎为零。
这烟花楼就是青楼和妓馆的合体版,高级到吟诗作对,琴棋书画,低级到拿钱办事,提裤子走人,接待的基本上都是富绅土豪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