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最角落看了一眼坐的四平八稳的荒婪,质疑道:“去哪儿?”
他一板一眼地回答:“姑娘不方便太过抛头露面,属下自作主张带靳姑娘去寻记忆。”
“婪音府周遭还不够我去熟悉?”我连婪音府都还没整明白呢,就把我往外面带。
那人还是一板一眼的:“远远不够。”
我哦了一声,背靠在车厢角落不再说话,反正他也话少,大家一起装哑巴,只有馥儿一路上忍不住掀起车窗的帘子往外看去,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啧啧称奇,我探过头去瞟了一眼,马车正打闹市路过,这会儿天桥上有不少民间艺人在卖艺,内容嘛,和电视剧上看得差不多,我也没多大兴趣,又转回了脑袋。
我才刚重新坐正,马车不知道撵到了什么东西,猛地颠簸一下,把我和馥儿整个人都颠到腾空,馥儿的头撞到了马车顶部疼得“哎呀”叫唤,而我脚下一拧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完了完了,脸朝下,要毁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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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栽倒的一瞬间,我一个用力让身体变了个方向,往车厢左边的荒婪身上撞过去,让你丫垫背!
“小姐!小心!”
馥儿的话音未落,荒婪居然在电光火石之间迅速闪到了右侧,失去了肉垫,我已经脸朝下直挺挺地趴在了马车底面,砰的一声,我滴妈呀,感觉鼻子都摔断了。
外面的小倌儿大概是听到了大动静,长吁一声,让马车停了下来,传来询问的声音:“奴才不慎撵到了石块,可有颠着靳姑娘?”
馥儿想冲出去替我鸣不平,我拉住了她,她不知道的是我一点都不怪那赶车人,只怪刚才在刹那间闪开的那人。
我咬着后槽牙说了一句没事,马车继续前行起来。
撑着软台爬起来的时候,我的鼻子已经红了,手心也摩擦破了皮,火辣辣地疼,衣服也脏了些,整个人看起来很…狼狈。
馥儿扶着我坐在了荒婪刚才坐的位置,心疼地看着我,帮我拍了衣服上的灰,又看看我的脸,仔细检查有没有摔坏哪里。我咬牙切齿地瞪着坐在对面的荒婪,鼻子一酸,居然有点委屈。这人太没风度了,我是弱势群体诶!
如果我是一个小心眼的人,这趟回去婪音府必定要向花清流参他一本,可惜,我不是,说穿了荒婪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公事公办而已。
馥儿这才查看到我的手,立刻尖叫起来,那语气心疼得都要哭了:“小姐,您的手,一定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