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既定的、类似于命运一类的东西。

“那么,”风吹起碎发,缓慢地摩挲过脸颊,我将耳前的头发往耳后撇去:“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前辈能够听一听我的计划。”

“在酒里下毒的计划吗?”

“前辈知道了呀。”

我不算太意外,即使抓住了傀儡师,对于他能否为我们所用,仍是无法确定的事宜。下毒的事情一定不会交付给他,而这份委托如果在己方信得过的人里,那么除去我和织田先生之外,也只会是钢琴家了。

“我能够在完全不被发觉的情况下,在酒杯里洒下毒液。”他解释道:“用浸泡过毒液的钢琴弦。”

果然如此。只不过,我还是摇了摇头,说:“不止这样,据我的猜测。他一定会在酒宴中途将我带走。”

“是吗?”他诧异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只是治愈系异能力的话,虽然稀少,但欧洲并不缺乏,他为什么会如此执着……”

“因为,”我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语:“那份药剂,是他亲手打造的产物。”

复活药剂。

“而他,绝对不会满足于此。”我下了定论。

他有些呆住了,那双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惊讶、诧异,难以想象这副受到了世界重构一般的表情会是钢琴家做出的。但只是片刻,他的表情迅速收敛了起来,变回了那位一直以来处理所有事都称得上游刃有余的钢琴家。

寥落而稀疏的星点缀于夜幕之上,闪动着温和的柔光。身穿黑白两色、如绅士一般的银发青年在风吹起花丛时发出的沙沙声里轻笑了一声。他说道:“那么,说说你的推论和计划吧。”

“我洗耳恭听喔。”

十分钟后,我们重新回到了宴会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