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和你那位‘兄长’打声招呼吗?”外科医生斜睨了我一眼,脸上挂着阴郁的笑脸,和这阴森森的审讯室竟意外地很适配。
我迟疑地说道:“会打扰到哥哥工作吧?”
外科医生:“打声招呼而已……并不是让你代替他去审讯俘虏……”
他话音未落,室内的太宰似有所感地偏过了头,目光落到了我们的方向,他同身边的黑西装说了些什么,紧接着,有人通禀、有人领着我们进了房间。
我们被带到了审讯室内部的一个小单间,黑西装说这是一面单向玻璃,可以看清、听清内里的审讯过程,一旁的办公桌上零星坐着几个人,正在用电脑记录拷问到的情报。
玻璃墙的后面,悬钓在架子上的男人正毫无生机地喘息着。
太宰随意地坐着,是少年人的声音,却有一种无起伏的平淡:“真是块了不起的硬骨头呢。在换班制长达四十小时的高压审问下,也没有透露出别的情报吗……啊啊,即使是作为敌人的我,也都为你的这份决心而感动啊……”
对方声音疲倦,哑声说:“我都说了……我都说了……我没有知道的情报了,饶过我吧,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了……我已经……我不知道……”
“是这样吗?”太宰问。
中年男人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是!是,我没有撒谎,名单,名单都在这里了,我们只是劫走了Mafia货运船上的物资,没有人做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太宰勾起嘴角,说道:“可是,你的同伴交出的情报,和你的证词完全不一样呢。”
“什么?!”
那人错愕,他迟钝地反应了数秒,最终精神濒临崩溃,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粗粝的声音:“那个叛、叛徒!!!怎么会……不可能!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