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唇,对着室内待命的黑西装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在病床旁站定,我冷静地观察起来,太宰一如既往着装严实,西装裤上却似乎没有沾上血渍,但也不排除在来时的路上他更换了衣服的可能性。
我的声音不可避免地沾上了几分紧张:“哥哥是受伤了吗?”
“没错,被你猜中了。”他端详着我的表情,扬起了左手,掌心的绷带上晕开一大片已经干涸的血迹。
看上去并非很严重的伤口,我松了口气。
“听森先生说,小澪的医疗室开张了,我送来了第一个患者为你庆祝喔。”
第一个患者指自己么。
我颇为没好气地说道:“哥哥刚才吓我一跳,我以为你受了重伤,幸好……不论如何,我更希望哥哥可以尽量不受伤啦。”
因为受伤会很疼。
我并没有追问太宰为什么躺在担架上的这回事,而是转身从置物架上找出全新的医药箱,好在里面有未开封的绷带,顿了一下,我走到他面前,鬼使神差地询问道:“能解开吗?”
话音刚落,我便有些后悔了。
对于他的回复,我并没有抱以期待,甚至在预设的反应里,他会直截了当地拒绝我。
因为在我看来,绷带对于太宰来说已经是触及到私密的部分,即使在津岛家,也从未有人问询过他为什么要全身绑满绷带,更没有人见到过他绷带下的皮肤。
或许有人问过,但没有任何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