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棠紧握着自己受伤的手,整个人因为剧痛而颤抖不止,她的鬓发湿漉漉的,像是刚刚在水中浸泡过一般,额头的汗水也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烟头在烟灰缸里轻轻点了一下,薄肆的神情依旧淡漠,对姜晚棠的惨状毫无动容之色。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欣赏了一下姜晚棠的样子这才开口,“我不管是不是你,这就是给你一个警告,若她再有什么事,只要让我查到有一丁点跟你有关,就不是一只手的事情了。”
薄肆的声音冷酷而坚定,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和决心。
说完后,他轻轻掐灭手中的烟头,站起身来,动作优雅而从容。
他没有再多做停留,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留下了一个令人心悸的背影。
家里的佣人等车子的声音走远才出来,这种事也不可能去医院,叫了医生过来。
姜晚棠看着自己手,上面贯穿整个手掌的伤口狰狞可怖,明明桑田一点伤都没有,她却……
姜晚棠痛得咬紧牙关,天下男人多得是,既然薄肆一点情面都不讲,他不仁她何必义?
只要有了权势地位,男人还不都是她的裙下臣?
就算薄肆也不例外!只要她把他拉下神坛就可以!
清理好伤口,她直接出了门。
她是不可能把薄肆拉下神坛的,但有人可以。
……
桑田受了一惊,回到老宅还心有余悸。
这是有人要她命,可是是谁呢?
薄家人是不可能的,薄老夫人还指望着她和陆家联姻呢。
其他人……
桑田一时真想不出。
该不会和齐暖一样吧?怀璧其罪?也不是不可能。
正想着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而有节奏的敲门声,似乎是有人带着小心翼翼的心情在轻轻叩门。
桑田有些疑惑地望向门口,心想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找自己?
打开一看,是薄祈,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安神茶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