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塔可是以前老游击队的人,我对他再了解不过了。”
“嘁,又是一个拉偏架的……算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喂,那个大块头,扶我起来。”
W朝不远处招了招手,一个萨卡兹雇佣兵沉默地走过来,搀着W离开了。
“……米什卡,我——”
“不必说了,我知道了,大尉也早就知道了,放心吧,我们肯定争取从罗德岛手里把碎骨的遗体接回来……”
“……我……我……”
“别难过了,我这不是就要去交涉了嘛……”
“唉,按军法处置的话,我是不是要被流放?或者说……直接处死?”
“也许吧,但大尉不会允许的。”
“……呵,米什卡,心太软可不行。”
“是么?我可自认为心不算软。”
米什卡将正痛苦地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的老安塔扶了起来。
“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下回就不要那么冲动了。”
“……我……我怎么能不冲动?”
“当啷!”
长刀脱手而出,老安塔悲伤地捂着脸,一滴清泪从面具的缝隙中流出。
“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就这么死在我面前……连个*乌萨斯粗口*的全尸都没有!!”
他不甘将手攥成拳用力地敲打着自己胸膛,一下又一下。
“别难过……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只能接受,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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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的,我会让碎骨回来的,也——”
“算了吧,米什卡,那孩子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让他在罗德岛安眠……不失为一件好事。”
老安塔捡起刀,艰难地转过身。
“对了,他不是还有个姐姐吗?只要我还活着,他姐姐就不会死。”
“……米莎已经很久没从房间里面出来了。”
“无所谓,既然碎骨还爱着他的姐姐,那我的命就还有意义。”
看着老安塔踉踉跄跄的步伐,米什卡心中一紧。
……
就在刚刚米什卡和老安塔交谈时,米莎刚好站在房门外边。
她本想和老安塔了解一下亚历克斯的生前的故事,但听闻交谈的内容后,她的想法变了。
亚历克斯……也许死了,但“碎骨”不会死。
“碎骨“没死!
如果这就是她弟弟的愿望,那她会贯彻到底。
过往的悲剧已然无法改变,但未来的路途必须被践行。
她攥紧双拳,将自己心中那杆评定人心善恶的秤撕的粉碎。
什么罗德岛,什么为感染者好……
结果不还是将刀刃对准同胞?不还是将弩箭射向同胞?!
血债,还需血来偿还。
整合运动的“碎骨”没有死,永远不会死!
……
“阿嚏!”
此时,正在罗德岛办公室上静坐的碎骨打了个喷嚏。
他对此毫不知情。
“是空调太凉了么?整合运动里面都没有这么好的条件……同样都是感染者,为什么罗德岛和整合运动的处境完全不一样呢?”
亚历克斯自言自语道。
“因为我们至少不是那么激进。”
“嗯,说的是——欸?啊啊啊啊啊啊!!!”
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亚历克斯吓得一激灵,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你你你、你是什么人?!”
他下意识地向腰间掏去,但很可惜的是他掏了个空。
来到罗德岛时,他身上的装备早就全都被收走了。
“我?我是医生,应凯尔希的要求来带你去做体检。”
“(咽口水)你、你是血魔?!”
“嗯?你猜的没错,我是血魔。”
“……血魔?医生?喂!臭血魔,你扯谎能不能可信一点!”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首先,我是血魔,但不是臭血魔;其次,我确实是医生,不行的话你可以起医疗部的展墙上看看排行前几的位的医师,那里有我的照片和名字;最后,要不是凯尔希的要求,我也根本不想带一个将我方无数同伴送入病房甚至墓地的敌方刽子手来体检。”
华法琳露出尖牙,眼中难得浮现出威胁和愤怒。
“对了,我叫华法琳,省的你找不到,跟我来,别逼我‘请你走’。”
言罢,华法琳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亚历克斯抿了抿嘴,思考片刻后,还是站起身跟着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