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我知道您曾在镇长父亲的实验团队工作，我现在正在调查这个实验，我需要您的帮助。”柳幕豪直接了当地说。

张老的眉头紧锁，似乎在回忆什么。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我确实在那段时间做过一些工作，但我的记忆有些模糊，很多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

柳幕豪敏锐地捕捉到了“记不清”这个词。他继续问道：“您觉得记忆模糊是因为时间久远，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让您觉得不对劲？”

张老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他揉了揉太阳穴，像是头疼了一样：“有时候，我会想起一些片段，但它们像是断裂的拼图，无法连贯在一起。有些事情，明明发生过，却好像从我的脑海中被抹去了。”

“被抹去？”柳幕豪心头一紧，这正是他怀疑的症状。

“是的，”张老叹了口气，“我曾经尝试回忆那些日子里的工作，但每当我试图深入思考时，脑子里就像蒙上了一层雾。我不知道他们对我们做了什么，但我知道，实验远比我们表面上看到的要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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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幕豪点了点头，张老的记忆模糊和空白无疑是实验的一部分结果。这意味着，实验不仅仅针对那些志愿者，还可能影响到了参与实验的工作人员。

随着张老的叙述，柳幕豪开始意识到，这个实验可能早在镇长父亲去世前，就已经脱离了初衷。它不仅试图改变志愿者的情感和记忆，还在更广泛的层面上影响了整个小镇。那些年长者的记忆空白或许并非偶然，而是某种心理干预的结果。

张老还提到了一件让柳幕豪更为震惊的事情：“我记得有一次，实验失败了，几名志愿者因为无法承受心理控制的压力，精神崩溃。他们本来是想通过一些药物和仪器来帮助他们恢复，但最后，那些人都……消失了。”

“消失了？”柳幕豪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是的，他们突然就不见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没人再提起他们。我们都被告知，实验失败的结果要严格保密，绝对不能泄露给任何人。”

柳幕豪心中顿时了然，这些“失踪者”极有可能是实验的牺牲品。镇长和他的父亲为了掩盖失败，直接将这些无法承受实验的受害者“消失”，并通过心理干预抹去了参与者和相关人员的记忆。

这时，张老突然停了下来，神色有些紧张：“你知道吗？我现在回想起来，镇长最近有些奇怪的举动。他好像在重新启动某种项目，镇上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有些人看起来精神恍惚，仿佛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柳幕豪顿时明白，镇长并没有停止实验，而是在父亲去世后，继续进行着更为极端的心理控制实验，试图巩固自己对小镇的绝对掌控。

柳幕豪站在张老的门口，脑海中思绪万千。他现在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镇长不仅在继续进行父亲的实验，甚至将它发展成了一种彻底的思想控制手段。这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心理治疗或情感干预，而是彻头彻尾的独裁实验，镇长希望通过剥夺镇民的记忆和情感，来创造一个他能够完全掌控的“理想小镇”。

但柳幕豪知道，光靠这些证据还不足以彻底揭开镇长的罪行。他需要更多的支持，更多的证据，以及外界的力量来对抗这个已经腐烂的权力体系。他决定继续追查下去，无论前方的路有多危险，他都不会再退缩。镇长的实验必须被揭露，镇民的自由必须被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