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狗系统这是被戳穿，逼急了？”

系统对他的无视与厚脸皮感到无语，他现在想把韩牧给丢到万丈深渊去。

【……】

系统再也没了回应，韩牧接着看镜子。

【最讨厌的人：】

镜中显示的是自己。

“我为什么会讨厌自己？”

韩牧不理解，他怎么可能会讨厌自己呢？

“啊……不会是那个时候吧？”

掩埋已久的回忆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

“当初他怕自己死在你面前，他特意换了一个全新的身份去保护你，为的就是不让你认出他，不让你伤心。”

“他不想在你最混沌的时候为他报仇。”

一位女子背着身向韩牧诉说。

“他为什么要舍命保护我？这不值得！”

那时候的韩牧才24岁，他不懂那个人为什么会为了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女子突然转过身，她眼里是无尽的悲哀。

“他不让我告诉你，就算是现在也不可能。”

“到什么时候才能说？”

女子叹口气，许久才道：“他说永远都不要告诉你，说出原因后你绝对会对他感到厌恶。”

韩牧听了她的说辞，有些疑惑。

他还是道：“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记得照顾好自己’，这是他对你最后的话。”

女子说罢，她便让人把门关上了。

韩牧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这才把自己打清醒了。

“啧，居然想把我淹没在那里，你以为我和那些人一样蠢吗？”

他怒视镜子，对它的干扰感到厌恶。

【自己最爱的人：】

韩牧对这个还有一丝兴趣，他倒要看看自己最爱的是谁。

镜中显示的人使韩牧再度沉默。

“废物系统，又出问题了！你就不能修一下故障吗？”

好好好，韩牧又把他骂了一顿。

【系统没有任何故障！】

韩牧可不想听王八念经，他指了指自己，又指向镜子，道：“这么大的故障你不修，是不是瞎？”

系统懂了，他这是单纯的想找个理由骂自己。

啧，真不该把你拉进来。

【他怎么和系统吵起来了？】

【不知道不知道。】

【头一次见天选者和系统吵起来的，长见识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直播间再度黑屏，这次连声音也没了。

系统终是出现在副本中，他来到韩牧前，把他翻身压到镜面上。

从语气可以听出，他现在有些恼火。

【平常你骂我就算了，如今是不是因为我太过纵容才使得你如此嚣张？】

韩牧被系统压的动弹不得，他艰难转过头，挑衅他：“我可没看出你怎么纵容我，而且我说的是实话。”

还是太过纵容他了。

【你想死吗？】

不对，不能问这个问题。

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