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堇之吓了一跳,眼神里乍现惊愕,以为他知道了自己生病的事情,就在她思考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赵行俭又抿了抿唇说“那个刀伤。”
顾堇之闻言,松了一口气,也有点失落,尴尬的笑了两下“没事了,好了。”
“还回——旧金山吗?”赵行俭咽了咽口水,垂在腿侧的另一只手攥成拳“我听说你要和时樾订婚了?”
顾堇之回望着他的双眸,漆黑无边,他眉心的疤痕一如往昔的清晰可见。
比往日里更瘦了些,肤色也暗了些,更添一丝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
顾堇之下意识的垂了下眼眸,然后抬起的时候,认真的告诉他“嗯,要回的。”
简单的四个字,回答了他的两个问题。
赵行俭胸口一阵剧烈的抽搐,身形都在风雪中踉跄两下。
他努力笑了两下,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拼命呐喊。
说话啊!!!
说些什么啊!!!
你不是有好多话要跟她说的吗?
别让她走。赵行俭。
把她留下来,赵行俭。
你就是个懦夫,赵行俭。
“不早了,要我送你回去吗?”最终他只从冰冷发抖的齿间挤出这样一句客套至极的话,顾堇之听了,只觉得一阵心寒。
她仍旧不死心“赵行俭,时樾让我跟你好好聊一聊,本来我不想再跟你有交集的,但是,有些话有些事也确实需要说清楚,难道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吗?”
赵行俭闻言一怔,眼神不自主的往她的身后看。
和时樾的约定也在此时冲进脑海里。
他不能忘。
原来,是他让你来的。
原来,你其实不想跟我有交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