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视线,用袖子用力抹着眼泪,小心翼翼地涂抹着药膏。
药膏涂抹上去之后,一阵清凉的感觉袭来,让宋知婉不禁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这次就罚你半年的月例银子吧。另外,你最好说清楚为什么这副德行,如果解释不明白,那就去刷洗马桶。哪怕是把马桶刷坏了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们再换一个新的,总好过让我遭受这样的罪。”
琥珀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均匀,然后双腿跪地,低垂着脑袋,整个人宛如被寒霜打过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对不起啊,主子!一切都是奴婢的过错,请您随意惩罚,奴婢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宋知婉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冷淡地道:"少废话,直接说重点!我可没闲心听你讲这些无用的客套话。"
听到这话,琥珀把头埋得更低了,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迟迟未能吐出一个字来。
宋知婉见状,不禁皱起眉头,眨了眨眼,不耐烦地催促道:"行了,别磨蹭了!到底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不能跟我说?难不成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成?若你还不肯如实禀报,那就立刻去给我刷马桶,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话音未落,只见琥珀猛地磕了一个响头,带着哭腔说道:"遵命,奴婢这就去。"说完,她迅速用手抹去眼角的泪水,转身便如一阵疾风般匆匆离去。
宋知婉目瞪口呆的看着关闭的房门,用力捶了一下枕头,这丫头还真是来脾气了,真以为自己不罚她。
头部传来阵阵灼热感和刺痛感,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一般,使得睡眠变得异常艰难。
心情愈发焦躁不安的宋知婉只能将脸庞深埋进那柔软的枕头之中,并暗发誓:倘若那死丫头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以后自己绝不可能再允许她回到这里!真是把他惯得无法无天了,犯错不补救,跑得比兔子还快,惯的小脾气。!
整个夜晚,宋知婉都感到自己的头顶犹如被点燃般炽热难耐,几乎完全无法入眠。
终于熬到黎明破晓时分,她匆匆忙忙地套上衣物后便移步至铜镜前查看情况。
结果却令人惊愕不已——只见茂密的发丝之间竟有一块如手掌般大小且被烧成通红色调的肌肤,其表面更是遍布着无数细小水泡;药膏粘在一起,看着就恶心。
而原本应该坚固附着于头皮之上的秀发如今也显得岌岌可危,似乎随时都会挣脱束缚并纷纷散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