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捂着自己的喉咙，拼命地捶打自己的胸口，想要把那可怕的烟气吐出去，但无论他动作再大，那缕诡异的黑烟就是无法吐出，反而越钻越深。

耳边那幽怨的女声再次出现，这回李卫听清楚了。

她再说，

“我活了……我活了……”

那怨毒的声音钻入李卫的脑海，越来越深，在灵魂深处响起，震慑你的神魂。

“闭嘴！闭嘴！”

这诡异的声音让李卫脑海剧痛，他歇斯底里的狂吼，想要把这柔媚的女声从自己的脑海当中剥离。

但这无济于事，那声音越来越深，越来越响亮，仿佛洪钟大吕在他的脑海里回响，余音不绝。

这种极致的诡异感让李卫脑袋生疼，轰鸣不断的声音几乎要让他发疯。

“闭嘴！闭嘴！”

李卫抱着脑袋，疯狂的捶击地面，脑海之中的刺痛感正在撕裂他的灵魂，明明那缕黑气是吞入了腹中，脑袋却疼的要命。

精神力出色的坏处在此刻体现了出来，那种在灵魂深处响起的声音就如放大了数倍一般，细若蚊语，却震耳欲聋。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诸青会眉心开裂，这样的痛苦根本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那诡异的女声似乎真的要撕开他的头颅。

痛……好痛！

李卫的在这东西的折磨下，变得有些恍惚，他的脑海之内再次浮现了走马灯，儿时的呢喃，村里乡亲父老的期盼，逗比的师兄，烦人的训练，过去的记忆一一从脑海中闪过，

忽的，在这些记忆之内，跳出了无数毫不相干的内容，

高楼拔地而起，直插云天，无数钢铁怪兽穿插在平整的人流当中，霓虹自黑暗之中亮起，亮起五颜六色的彩虹，街道上人潮涌动，身上透着冷漠……

不，

那不是彩虹……那是真真切切属于我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