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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一开始纭舒妃母子对瀚的死有八分的相信,但当吃了瘪之后不得不又重新把计划复盘推敲,想先摸查清楚瀚是真死还是假死,以便于有绝对的把握来咬死云安侯府。
宗寥揣摩着不禁阴笑,心道纭舒妃母子是会打算盘的,约是想着引宗家与季王战不成,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再拿云安侯府窝藏北燕人一事做文章……
只可惜,弄巧成拙了。派来打探的人不但一无所获,还教人反将了一军,落得兵折将损的下场。
那毒妇歹子既想找瀚,何不就让他们看看清楚?左右大家脸皮都是破的,面对面挑衅、动手是早晚的事。
“阿姑,您再忍他一天,我会尽快把瀚带走的。”宗寥道。
胥姑手语:“我看他懂礼知恩,又来路不明,虽不爱说话也看得出气宇不凡,怕不是一般小人物,最好赶紧送走,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宗寥起身,轻轻抱抱妇人肩膀:“阿姑放心,我自有打算。您明眼识人,慧心观世,见过腥风血雨无数,最是晓得麻烦若要来,躲是躲不掉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把麻烦的根系拔除,一绝后患。”
胥姑握了一下宗寥的手,放开才慢慢比划:“公子想好了就去做吧!夫人的遗愿就是希望你可以随性一些——”
“从心,而不从性别。”宗寥笑。
胥姑亦浅浅含笑。
赋她以祈愿和无限力量的“公子”二字,在话题结束的最后一刻压弯了宗寥红粉的唇角。
君主可易,我心不移……
这便是云安世子存在的意义吗?
这便是宗寥黄粱梦一遭最后的归处吗?
……
宗寥笑叹,无所畏惧。
辞胥姑出来,宗寥旋身去找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