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十三”一唤,南宫述险些没稳住气息心梗过去,作为一个晚辈突然在两个亲侄面前唤他字称,行为实在悍勇,全然不给人接受的余地。
南宫述承受不住她精而准的直击灵魂的“爱称”,一时恍惚,神情变得木讷,话也理不顺,只会捣蒜般连连点头说“是”。
等到宗寥反应气氛在慢慢变得怪异时,一圈的眼珠子已经锁死在她和南宫述身上多时了。
“你们这样看我和小皇叔是什么意思?”宗寥觑众人一眼,甚是不屑,“我与小皇叔是乃过命之交,又非一姓同宗,叫个字怎么了?大惊小怪!”
南宫桀鄙夷一嗤,不予置评,吩咐左右道:“把人带回去,让皇后娘娘查出此人背后牵连。本王等不及想要知道,一个小小的宫女为何要暗害云安世子,又为何要把祸端转移到我母妃身上?真是好手段啊!”
说这话时南宫桀冷冷地瞟了好几眼沉默萧肃的南宫栩。
瞧着他那半是得意半是蔑视的桀骜样,一丝不详的预感在南宫栩心头渐渐升起。
他趑趄着要不要跟上去一探,心中却有为难。
一来他已立府多年,宫中又无生母可去看望;二来他与云安侯府或旭王一派向来水火不容,腆脸前去只会引来故意看人笑话的嫌疑。
可直觉又不断提醒他,南宫桀不会没来由地赏给他多一个眼神,昨夜了若提醒他要留意的事或许正是南宫桀经手的这件事,此事极有可能就是影响他运势的转折。
进退不安之际,宗寥忽然开口唤道:“季王殿下不是有礼要送臣子吗?你看我也忙,没时间款待你,要不你就在此把东西先给我?”
南宫栩忡怔,心道现在的云安世子真是越来越没礼数了,既要他的礼还不舍招呼一盏茶!
上一刻才被宗寥呛得吐血的南宫桀闻言不禁失笑出声,南宫栩的笑话对他来说实在是尚佳的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