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管哪个角度看，这小孩儿的目光都阴恻恻的。

她家闺女简直是用命在争宠啊。

一群人下了楼。

门刚刚打开。

众人就听见一句特别不要脸的话。

“江爷爷，你既然包了我从小学到高中的费用，凭什么不管我大学的费用？做好人，哪有做一半的？我不管，今天你必须把钱转给我！”

门外聚满了人。

说话的正是之前走在肖红勺前面那个扎着高马尾的少女。

之前听她给家里打电话，说是过来要钱。

肖红勺还以为是她家亲戚借了她的钱，亲戚不还钱，她才过来要账的。

没成想。

居然是有人做好人，结果被人赖上了。

“我在家里的时候就算过了，大学学费、书本费、来回车费、体检保险、住校时寝室的水电费什么的算在一起，一共，你凑个整数，给我吧！”

肖红勺看向另外一人，是一个穿着藏青色衣袍的老道。

咦，这是那个开店时第第一个抓壮丁，啊呸！抓阴魂进来换功德点那位。

肖红勺记忆清晰是因为他身后有……圣人异象。

老道身前的钱袋里被抖落了开，都是些十块二十的，没有几张红钞。

装着红李的竹篓翻倒在地，

里面紫红的李子滚落了一地，有的在水洼里泡着，有的被围观的人踩烂。

边上的水盆也翻了，鱼儿在地面弹跳。

老道走进雨里，默默弯腰捡鱼，后背湿透了。

古银瑶气的像只炸毛的狮子：“你要不要脸？！

还凑整给你两万五？

你这嘴还真是敢张口啊！

你当江老头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高马尾少女打着伞，语气坚定道：“对，我就要那么多，不给我就不走了！”

古银瑶恨不得上去抽着少女两巴掌。

“你自己张大眼睛看清楚，江老头根本不是有钱人，他也在一块一块的攒，他今天把这些鱼和红李都卖出去，还买不起你脚上的一双乐福鞋！”

少女撑着雨伞，画着精致的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