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克莱因第一次看枫丹的审判，可能和习俗有关，这里的审判真的有点戏剧，就像在看艺术创作一样。

但克莱因知道，站在被告席上面的手上真的有鲜血，克莱因甚至能看见整个作案过程，虽然她不想看可以关闭，但她还是选择看完了。

被告的狡辩几乎毫无漏洞，但那维莱特和原告也不是吃素的，整个过程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比得就是心理素质。

克莱因全程一言不发，旁边的观众发表自己的猜测时，她静静听着，默默注视着一切，看着被告终于在一个细节上露出马脚，然后被原告一寸一寸击破谎言。

被告败了，谕示裁定枢机给出了有罪的回答，大量的律偿混能产生，那维莱特也给出最终的审判。

这场仇杀的审判结束，被告被送去梅洛彼得堡和之前那个杀妻的做伴。

克莱因看着人们走出去，那维莱特和芙宁娜来到她身边。

芙宁娜：“如何，算是一场不错的表演吧。”

克莱因点点头：“嗯，但还有些细节他没说，他杀死受害者的时候，并不是一下就结束的，过程中受害人至少坚持了三十分钟才彻底死亡。”

那维莱特皱起眉，芙宁娜也稍许愣住。

那维莱特：“你用魔法看见的？”

克莱因点点头。

那维莱特沉默片刻：“这算我的失职。”

克莱因：“不算，你的任务是保证审判的公正性，而这种没有证据的事情，就算是真实发生的，也没办法定罪。”

芙宁娜：“三十分钟，受害人整整受了三十分钟的折磨......”

克莱因摸摸她的脸：“不敬水神咯，这也是没办法的，律法不可能完全约束罪恶，你们至少给了他应得的审判，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枫丹的律法没有死刑？”

那维莱特：“这个，谕示裁定枢机至今没有给出过这个刑法，我也不能给出具体的答案。”

克莱因：“好吧，我也见过没有死刑的国家，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看向脸色依旧有点蔫蔫的芙宁娜，说：“我们去吃小蛋糕吧，吃过午饭，我就回家了。”

芙宁娜和那维莱特一愣，然后点点头。

那维莱特还有一点后续工作要完成，就先离开，克莱因带着芙宁娜去吃甜品，大概到中午，他们约在德波大饭店吃顿饭。

在德波也有下午茶的位置，他们定了个大桌，又去下午茶位置上吃甜品。

因为今天时间还早，芙宁娜抢到了只有一份限量点心，这让她的脸色好了一点。

克莱因对甜品不是很感兴趣，只点了芙宁娜推荐的一款小口吃着。

克莱因见她好多了，问：“刚刚在欧庇克莱歌剧院，我看见你眼里有种失望，这是为什么？”

芙宁娜动作一顿，似乎是在思考，然后微微笑了笑：“我在等待一场审判。”

克莱因：“看来不是今天这场。”

芙宁娜：“差点意思吧，我想看一场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那种史诗级审判。”

克莱因：“.......那你们枫丹得多乱啊。”

芙宁娜叹了口气，小小声地说：“本来也不太平......”

克莱因不知道内情，但其实每个国家都有些风起云涌的故事，哪怕璃月以前有摩拉克斯护着，不也还是有奥赛尔这种隐患？

枫丹或许也藏着什么秘密，并且芙宁娜还在守护着自己的国家，克莱因选择吧不去探究，但如果芙宁娜需要，她会来帮忙。

反正给过承诺了。

克莱因：“如果真有这样的审判，记得邀请我啊。”

芙宁娜：“没问题，大案子审判前都会给出时间准备，但我怎么通知你？”

克莱因：“在心里呼唤我的名字就好了，全提瓦特直通的。”

芙宁娜有些惊讶：“这么厉害？”

克莱因：“有这个权利的人不多，并且我也不是一直开着这个权限，不然我的魔力这辈子满不了了，不过从今天起到我离开前，都会向你开启的。”

芙宁娜：“你不是马上就要离开了吗？”

克莱因笑了笑：“不是，我是说离开提瓦特。”

芙宁娜这才想起来她是异世界的人，但依旧没什么实感。

没亲眼看见，这种事情真的很像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