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作坊也并不发达,但附近有大泽,被湖水环绕,景色怡人。
沛县街道上,木制房屋高矮参差不齐,屋顶铺着茅草。
街上行人络绎不绝,贩夫走卒眼看要下雨,忙着收摊。
身着粗布麻衣的妇女牵着稚童,顶着青苍的荷叶匆匆而过。
雷闪闪的马车经过时,引起路人的侧目围观。
因有大泽,沛县的陆地交通并不方便,极少有外地人乘马车而来。
有沿街乞讨的乞丐见着外地马车,眼睛一亮,正准备围拢过来。
却见驾车的高大男子一脸肃杀之气,旁边的少年亦是冷若寒冰,都情不自禁地退开了。
几名乞丐相互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朝县城最偏僻的一座破庙奔去。
许是见沛县太穷,巴氏家族在沛县并无产业,三人只好找了沛县最好的客栈,沛水居。
要了几间上房便住了下来。
客栈掌柜见三人气度不凡,蒙常山更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也是好吃好喝的伺候。
这段时日,雷闪闪每晚调息打坐,虽然体内的灵气已经浓郁了不少,但是一离开谷城山,她就再也没有瞧见一丝灵气的存在。
体内始终停滞在炼气期第三层,再无所精进。
昨晚又打坐到半夜,刚迷迷糊糊睡着,却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她本想继续睡觉,可吵闹声越来越大,隐隐约约还听到掌柜的叫骂声。
她皱了皱眉,起床,见金珠已在她的门口。
在金珠的帮忙下,洗漱一番,下楼。
沛水居的大堂里,胡子花白老掌柜正指着一中年男子横眉冷眼地骂道:“赊,赊,赊!”
“好你个刘季,你说说你都赊了我多少酒钱了?”
“几年的账全在这里呢。”
他气得捧起厚厚的一卷竹简砸在了刘季的脚边。
刘季?刘邦!
雷闪闪的瞌睡立马就醒了。
她正要寻他呢,没想到他却送上门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只见眼前的刘季身材高大,但整个人看起来松松垮垮。
面庞黝黑,如炭般的浓眉之下一双不大的眼睛,却尽显精明之色。
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随意地用麻布条缠着。
穿着一身破旧的麻布长袍,衣角有磨损,身上还沾染着油腻和酒渍,腰间别着一把破旧的青铜短剑。
此刻,他的身旁还跟着一位中等身材,体格健壮的男子,面容轮廓分明,肤色同样黝黑,一双大手满是老茧。
只见刘季他搓了搓双手,弯腰拾起脚边的竹简,赔笑道,“掌柜的,这不是夫人刚诞下麟儿,家中有客,急需掌柜家的好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