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雨小脸哭得通红,已经喘不上气快要厥过去似得,两条胳膊抱着他的腰不松,脑袋埋在他胸口嚎啕。
李赫站在旁边,不动声色审视着韩观山,一看就是那种话少、吃得起苦、耐得住寂寞的男人。
早知道她身边小蜜蜂小蝴蝶不会少,但没想到一个个都这么死心塌地。
“好了,栖栖不哭了,你哭成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走?”韩观山给她擦眼泪,擦鼻涕的动作很顺手,一看就是呵护惯了。
宋未雨仰着头抽抽搭搭看他,“哥…你去上海一定要听张总的话,他是傅海棠的人,他一定不会害你…还有,你给我记着,任何违法的事情都不要做,这是底线,也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懂么?”
韩观山摸着她潮红闷热的脸,把黏在小姑娘颈间的发丝顺到背后,拿起手腕上的黑色皮筋给她扎起来。
“懂,你放心,我听你的话。”
魏晴在家里已经哭过好几波了,现在只是红着眼圈,情绪倒还算镇静。
宋未雨赖在韩观山怀里不肯走,傅海棠出现之前,是韩观山处处呵护着她,也承载了她几乎所有的记忆。
曾共度童年的稚嫩和青春的彷徨,在骨骼年龄中刻下对方的成长印痕,是青梅竹马这种关系最无法被取代的原因。
这种默契和亲密,是长久相依岁月中被默许的温柔。
李赫才不管什么青梅竹马,上前一把将宋未雨从韩观山怀里扯出来:“别哭了,又不是生离死别!”
他掏出那块手帕,塞到宋未雨手里,俯身在她耳边,“别怕,没有傅海棠还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