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林小夏。她感觉后颈发烫，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深深的凹痕。余光瞥见陈雨薇缩在座位上，正用橡皮疯狂擦着课桌——那里不知被谁用马克笔写着"疯子的女儿"。

午休时分，林小夏在天台找到了陈雨薇。女孩蹲在锈迹斑斑的空调外机后面，正在焚烧日记本的残页。火苗舔舐着"2018年3月7日，妈妈又发病了"的字迹，灰烬被风卷着飘向远方。

"她们说我妈是小三。"陈雨薇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说我爸为了甩掉我们，故意刺激我妈的精神病。"

林小夏看见她手腕内侧的旧伤疤，像几条扭曲的蚯蚓。正要追问，楼下突然传来骚动。她们探头望去，只见公告栏前围满了人，鲜红的A4纸上印着陈雨薇母亲在精神病院抓拍的狰狞面孔。

"这是从校务处流出来的。"李梦瑶的声音透过广播响彻校园，"让我们帮助可怜的同学认清现实吧。"

#### 转折点二：暗夜反击

当晚十点，林小夏躲在网吧角落，屏幕蓝光映着她苍白的脸。她正在翻查八年前的本地新闻，终于在某篇报道的边角找到线索：某建材公司董事长李某抛妻弃子，疑似与情妇私奔。

鼠标突然被人按住。陈雨薇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浑身被雨水淋得透湿："你在查李梦瑶父亲？"

"你妈妈才是原配，对不对？"林小夏调出工商登记信息，"李振国十年前突然变更法人，时间刚好和你妈住院对得上。"

陈雨薇的瞳孔剧烈收缩。她颤抖着点开某个加密相册，照片里笑容温婉的女人抱着穿公主裙的小女孩，背景是迪士尼城堡——正是如今挂在李梦瑶家客厅的全家福。

"我妈发病那天，亲眼看见李振国带着私生女从游乐园回来。"陈雨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个私生女就是李梦瑶。"

窗外惊雷炸响，雨幕中驶来三辆黑色轿车。林小夏迅速拔掉U盘，拉着陈雨薇从后门逃走。她们在巷子里狂奔，身后传来刺耳的急刹声。

"去老城区！"陈雨薇突然转向，"我知道有个地方她们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