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林小夏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手心沁出了汗。她看见陈雨薇的肩膀在微微发抖，却依然一言不发。

"喂，新来的。"李梦瑶突然转向林小夏，"你最好离她远点，小心被传染。"

林小夏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看见陈雨薇抬起头，透过凌乱的刘海看了她一眼。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放学后，林小夏收拾书包时，发现陈雨薇已经不见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后操场看看。那里有一片废弃的仓库，据说经常有不良学生聚集。

夕阳将天空染成血色，林小夏躲在仓库外的树后，看见了令她窒息的一幕。

陈雨薇被堵在墙角，李梦瑶和她的跟班们围着她。有人拿着手机在录像，有人拿着打火机在烧她的课本。

"求求你们......"陈雨薇终于开口了，声音细若蚊吟。

"求我们？"李梦瑶夸张地笑起来，"你妈当年也是这么求我爸的吧？可惜啊，她就是个疯子，活该被抛弃。"

林小夏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看见陈雨薇的脸色瞬间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你爸为了甩掉你们母女，连公司都不要了。"李梦瑶的声音像毒蛇一样钻进林小夏的耳朵，"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们让他觉得恶心。"

陈雨薇突然跪倒在地，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林小夏再也忍不住了，她冲了出去。

"住手！"

所有人都愣住了。李梦瑶转过身，眯起眼睛打量着林小夏："怎么？想当英雄？"

林小夏感觉自己的腿在发抖，但她还是站到了陈雨薇面前："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我要告诉老师。"

"告诉老师？"李梦瑶笑了，"你觉得老师会相信谁？"她指了指身后的跟班们，"我们可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林小夏这才注意到，李梦瑶胸前的校徽上别着一枚金色的徽章，那是年级前十名才有的荣誉。

"而且，"李梦瑶凑近林小夏，"你知道上一个多管闲事的人现在在哪吗？"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在医院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