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喊到没有力气跌坐在地上,才停止了他疯疯癫癫的行为,隔了好一会儿,他擦了擦眼角的泪,彻底平静。
“让各位大人见笑了。”胡承运此时笑的释然,笑的心安。
众人刚刚随着他的一声声质问,大概拼凑出他的人生轨迹,只能说,这个世界没有最不幸,只有更不幸。
“既然知道是他害你,你怎么还会在他身边?”
楼沐清还是现代人的思维,惹不起咱躲得起呀!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他是官我是民,民不与官斗的道理我懂,只是官一定要和民争,除了服从伺机而动,别无他法。”
胡承运无奈苦笑摇头,他失去科举资格,也曾想着教书育人,于是前往夫子那里任教,却不想邓有为卑鄙的拿夫子女儿来威胁。
后来他想着回乡种田,这样卑微到了骨子里,他应该不会再打扰他,只是他想错了,他直接到族老那里聘他为师爷。
他是进退两难,进,他知邓有为人品,将来必将万劫不复,退,族老必定震怒,将来他们这一脉在族中必定难以立足。
楼沐清恍然,现在都是大家族模式,一个官找一个家族麻烦太简单了。
“书房的书信就已经全部销毁,你这里还有邓郡守什么把柄?”尚奕辰单刀直入,直问重点。
“这是邓郡守、戎族二王子和福王三人之间的书信。”
胡承运从宽大的袖筒里拿出几封书信,递给站在尚奕辰身边的季风,季风接过信,确定没有任何不妥,上前转交给尚奕辰。
尚奕辰打开其中一封信件浏览,楼沐清偏头去看,只是看了个寂寞,这应该是戎族自己的文字,她完全看不懂。
果然不愧是古代精英教育出来的皇子,这外语水平也丝毫不差,她那外语不提也罢。
“这些信件说了什么?”
等楼沐清想完这些有的没的,才发现尚奕辰脸色有些难看,不禁问出口。
“邓郡守欲给戎族二王子借道到福王封地扫荡;也想趁此机会除掉我和北地一众官员,他将来一家独大;而福王也想借此占据北地,日后让北地成为他的养兵之所。”
尚奕辰短短几句话,这过程,这反转,这各有盘算,听的不由让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