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姨母没有告诉我,是我娘告诉我的。”

“你娘死的时候,你才几岁,她告诉你这些做什么?”姜开有些着急,腰杆一下子直起来。

姜寻苦笑,“娘病得严重的时候,你常常不回家,那时候娘就担心,她走了我一个人过不好,就将有多少嫁妆都告诉我。可娘也没想到吧,她刚走不久,您就将这个女人领进了门,还占了我娘留给我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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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寻虽然跪着,但腰背挺得笔直,留下两行清泪。

金红英和姜开听完脸色铁青,金红英急得站起来,“好你个小贱人,为了些嫁妆,编出些莫须有的事情,简直是狼心狗肺!”

“狼心狗肺?”姜寻直直看着姜开,“爹,你可还记得我娘的样子?她的忌日是什么时候?这些年,你又去看过她几次?”

姜开对上姜寻有几分与他娘相似的眼睛,突然暴怒,像是被人从后面踩住了尾巴,“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惦记她做什么?是她自己命不好,也怨不得别人!”

姜寻听了他这话,突然笑了,他笑他娘识人不清,当年他外祖父怎么也是个秀才,他娘也识得不少字,可她偏偏选中了一无所有的姜开,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里,竟得如此结果。

“好,好极了!爹的态度我明白了,既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自己以为和亲耳听到,冲击力还是后者更强。攒够了满心的失望,人才能放下一切,放下那些没用的情绪,免得每每想起,总在心里膈应人。

敲锣打鼓的声音传到了门口,接亲的队伍来了,有人敲响了木门,“寻哥儿,该上轿了。”

金红英坐下,没好气地对他说,“行了,时辰到了,你走吧。我倒要看看,徐家的日子,是不是就比姜家的好过!”

姜寻站起来,擦干眼泪,走出门,由着范文给他披上鲜红的盖头,毫不留恋地走出姜家,走出这个禁锢了他十六年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