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卒不停点头,但是人不动。
“去办事啊,杵在那跟根木头似的干嘛?”
驿卒看着驿丞腰间,小声道。
“姐夫,腰牌。上次那件事后,没有腰牌,他们不听我的。”
驿丞一愣,想到自己小舅子以前干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刚露出点笑容的脸立马垮下来。
“看你以前干的那些事,说出来我都嫌丢人……”
驿丞骂骂咧咧解下腰牌,往驿卒身上一扔。
驿卒一把拖住腰牌,也不争辩,转身就跑。
驿卒走了后,驿丞站在楼下往下看。今日人可真多,一眼望去如同蚂蚁般密密麻麻。自己那个以前老是闯祸的小舅子也不知道靠不靠谱,要是真出事自己可没大脑袋去顶。
算了,想这么多没用,还是安心等摘星台的祭司大人来吧。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驿丞越来越烦躁。心情烦躁下,他忍不住心里暗自非议。也不知道摘星台这次到底派的哪位祭司大人,这么没遛。
等到回过神来,驿丞一巴掌狠狠忽在自己脸上。
呸,陶勇,你是不想过了还是怎的,代表神灵人间行走的祭司大人也是你这么个东西能非议的?
正在心里不停忏悔对祭司大人不敬的驿丞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认为一袭白衣必然畅行无阻的祭司大人,真的如驿丞之前所说,淹没在驿站的人山人海中。
被大祭祀派来主祭大典的刘耳,一身金边玄衣挤在人群中,正随着人浪缓慢前行。
世人皆认为,只要是祭司必是一袭白衣玄鸟披身。说实话,刘耳以前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昨日晚上,大祭司亲自给披上一件全黑绣金边玄鸟图案的祭司袍后,他才知道祭司袍竟然还有另外一种款式。
刘耳从小长相就有一副好皮囊,长大后更是俊朗无双。一身绣金边玄衣披身后,让他稍显稚嫩的脸,多出几分威严贵气,风采更甚从前。
刚穿上这件新祭司袍时,刘耳还是很满意的。就算他感觉自己穿白衣也挺帅,但是换上玄衣后,在整个摘星台都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