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岁然坐回床上,双臂抱膝,将头埋在胳膊里。
“具体一点。”
听了纪淮的话,她没有马上回应。
良久,她才好像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缓缓开口道:“你把我送去之后没多久,梁子成就开始对我进行sao扰。
一开始可能是顾及到你,他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只是言语上的挑逗。
后来慢慢地,见你没有再去看过我,胆子便越来越大。
从一开始的言语上,再到后来动手动脚,最后……”
方岁然似乎痛苦地无法再说下去,将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
纪淮没出声,只是淡然地看着她。
见纪淮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方岁然只能调整好自己,再次开口道:“一开始我还敢反抗,但是每次反抗都会遭到严厉的反击。
他有很多的办法对付我。
最让我难以忍受的就是电机。
最后我只能慢慢地放弃抵抗。因为我抵抗不了他,还会受到更大的罪。
后来有一次半夜,他……结束之后,可能以为我睡着了,在我的病房接了个电话。
我听到他说什么账目要修改的精细,让别人看不出来。
他出去之后,我就悄悄地跟了出去。
看到他去了护士长的办公室,两人在里面说假账的问题。我想仔细听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
梁子成想要杀我灭口。
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说完,方岁然又将头埋起来,开始抽泣。
纪淮看着她。
她的话听起来合理。
那种精神病医院,如果医生没有道德良知,就会用一些恶毒的手段对付病人。
梁子成好色。
用这种手段对付强迫方岁然,倒不是不能让人相信。
可细想起来,有些事情又有些站不住脚。
梁子成对外的形象一直都是谦谦君子。
能像他这样保持人设,必然不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
那么重要的电话,怎么会在病房当着方岁然的面接听。
而且还是在没有确认她是否醒着的情况下。
半夜的医院一般来说都十分安静。
她又是如何尾随的梁子成。
这一切听起来合理,但又不是那么合理。
方岁然还在抽泣,纪淮已经不想在这里跟她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