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乔正在上楼的脚步一顿。

想到昨晚的事情，她的耳根忍不住有些发热。

但昨晚的事情，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

她不喜欢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

刚才在这里磨蹭，也确实是想看看纪淮的态度。

但是当纪淮真的开口叫住她的时候，她又有些不知所措。

“这么晚去哪了？”

纪淮等了半天，都不见林司乔有任何反应。

还是沉默地背对着他，不禁有些恼，语气也染上了几分不耐。

听到纪淮的话，林司乔原本紧握的手缓缓张开，本有些泛白的手掌瞬间被血色充盈。

她缓慢地转过身，对上纪淮的眼睛。

“我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我觉得我应该没有必要事事都向纪先生报备。”

林司乔话里的火药味，彻底将纪淮点燃。

“纪太太，你的身份还需要我再提醒你吗？”

“就算我是名义上的纪太太，那又怎样？不知道哪条规定里写了，身为纪太太，就要事事报备，毫无人身自由？”

她突然觉得很累。

纪淮对她态度的摇摆和不明确，都让她觉得很累。

她转回身，走下楼梯，在纪淮面前两三步的位置站定。

与纪淮之间的身高差，让她不得不抬头仰望着他。

可是她已经仰望了他太多年了。

从一开始的仰望，变成了后来的仰人鼻息。

可这么多年，她始终都无法摸清纪淮的真正想法。

“纪淮，”她用目光描摹着他的轮廓，“从一开始，我们的婚姻关系就是从契约开始的。可就算是那个时候，我也可以称作是你的合作伙伴，而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宠物。”

林司乔突如其来的发难，倒是让纪淮有些乱了阵脚。

一直以来，虽然林司乔嘴上不饶人，但是却从没有主动对他发难过。

不知为何，此刻的林司乔，看起来有种破碎感。

让他觉得，仿佛轻轻一触碰，就会支离破碎般。

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向前蹭了半步，就在即将抬手时，又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

“纪淮，一直以来，你都在怀疑我和江言之间的关系。可是你在怀疑我的时候，怎么不看看自己？”

“你和方岁然之间的事情，还需要我替你细数吗？”

“就因为你自己是这样的人，才会看别人都会觉得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