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林司乔立刻就后悔了。

她为什么要解释？

可能是出于这几年的习惯，想让纪淮相信她，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林司乔闭上了嘴，不再出声。

说话间，纪淮已经停好了车。

他没着急熄火，手指有意无意地在方向盘上敲击着，等着林司乔接下来的话。

可是良久，都没等到她再开口。

纪淮的目光微微右移，像是有实质一样压在林司乔身上。

林司乔硬着头皮承受着，紧攥着拳头没有开口。仿佛她一开口，就输掉了。

“说下去。”

听到纪淮冰冷的声音，林司乔转头看向窗外，固执地不肯开口。

“林希跟人谈合同，你去制止，遇上了困难，正好江言帮了你？”

林司乔一怔。

“这种英雄救美的情节，还真是屡试不爽。”纪淮的声音带着嘲弄的笑意。

林司乔的下巴陡然被纪淮握住，强迫她面向他。

“林司乔，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想到的从不是我。”

“是不是在你心里，江言永远强过我？”

林司乔被纪淮的话说得有些迷惑。

“我遇到的困难的时候，为什么要想到你？”

这一句话，瞬间点燃了纪淮的怒火。

“我们的婚姻是怎么来的，你比谁都清楚。”

“最开始，我们只是因为一纸契约。当初你给林家彩礼的时候，也直截了当地说过，这是‘买’我的钱。”

纪淮的手微微一抖。

当初乔宜君在彩礼上狮子大开口，但他也不想因为这点事情跟林家闹翻，才会在气头上对乔宜君说了这样的话。

他说的时候，并不是出于本心，所以记得很清楚。

可她怎么会知道？

林司乔的声音还在继续，“林家像个无底洞，我知道，所以我没法厚着脸皮开口求你给钱。在我实在走投无路找你的时候，我得到的依然都是我的‘卖身钱’。”

“纪淮，这些钱，我都会尽快还给你。我不想欠你，更谈不上找你帮忙。”

林司乔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似是包含了无尽的难过。

看着她的样子，纪淮的手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