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凡挂断电话，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几天纪氏内部简直血雨腥风，因为这两天纪总简直就像是黑面阎王。只要被抓住一丁点的错误，都会按照所犯错误最严格的惩罚来执行。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被抓住什么把柄。尤其是各个高管，每次开会，大气都不敢出。

聂凡看纪总的样子就知道最近肯定是跟太太吵架了，本来还想着，能不能想个办法吃吃瓜的。

结果没想到太太一下子丢给他这么大一个雷。

太太都要辞职了，看来这次真的吵得很严重啊。

聂凡有些头疼，他到底要怎么样开口，才能让自己死得更体面一些呢？

可是不管他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个无解命题。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敲开了纪淮办公室的门。

听到纪淮应声，聂凡才推门走了进去。

他低着头站在纪淮的办公桌前，“纪总，市场部收到一封辞职信。”

空气诡异的安静。

“什么时候，连收到辞职信这种事情，都需要聂特助亲自汇报给我了。”

聂凡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订去非洲挖煤的机票了。

纪淮顿了顿，又开了口，“谁的辞职信？方岁然？”

既然能劳动聂凡亲自开个口，想必也不是一般人的。倒是没想到，方岁然这次会这么自觉。

“不是方小姐的，是……太太的。”

纪淮签字的手猛然顿住。

他的声音染上一丝愤怒，“谁的。”

聂凡的头更低了，硬着头皮重复了一次，“是太太的。”

“啪。”

纪淮手中的笔结结实实地被扣到桌上，笔身在桌上晃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林司乔要辞职？理由呢？”

“太太写的理由是个人原因，没有时间再胜任这份工作。”

没有时间？

纪淮的手指敲动着桌面。

确实，因为上次的画展，林司乔“二十四乔明月夜”的名声大噪，她最近接了很多绘画方面的工作。

这本来就是她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