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乔闻言，有些雀跃地抬头，却对上了纪淮玩味的眼神。

“但一个小小的林氏，我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听出他的威胁，林司乔苦笑。林家一家的生活都依仗着林氏，如果林氏没有了，那林家以什么为生。

而且母亲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只能答应。

“还有，”在她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纪淮再次开口，“因为对方想找恩爱的夫妻进行合作，所以这段时间，搬回香山别苑。”

“……把我的电话从黑名单放出来。”

林司乔握了握拳，声音紧绷地回了一句“好，”便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纪淮给聂凡打了个电话。

“查查林司乔这一个月在做什么。”

电话刚一挂断，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

纪淮有些不耐，刚要开口，门外便响起了方岁然的声音。

他沉默了一会，还是让方岁然进了来。

方岁然在他的办公桌前站了一会儿，发现纪淮完全没有想开口的意思。

她调整了一下状态，娇弱可怜地颤声喊了一声，“阿淮……”

可是纪淮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自从他知道了自己擅自把离婚协议书拿给林司乔，已经快一个月没怎么搭理她了。

“阿淮，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那天我只是看到那份协议放在你的桌上，我以为是你要拿给她的。”

“我怕你不想多见她，才擅作主张帮你送过去。”

“阿淮，你不要气了。我知道你们在一起三年，你说不定早就爱上她了。”

“就算你不想离婚了也没有关系的，就算……就算没名没分的跟着你一辈子，我也是愿意的。”

说着，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惹人心疼的样子。

方岁然抬起手，想拉一拉纪淮的袖角，却被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听到那句“早就爱上她”，纪淮嘲讽地勾了勾唇。

良久的沉默后，纪淮才终于开口。

“下不为例。”

方岁然抬手擦了擦眼泪，甜笑着答应了。果然示弱才是女人最大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