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有人过来送午饭,放在桌子上,也已经凉了。
再次被人喊醒的时候,陆笺从床上坐起来,理了理有些压皱了的旗袍,又被带去了给裴酒换药。
她把手覆上了他的额头,用手背碰了碰,大概能摸出一个温度。
高烧倒是下来了,只是低烧不断。
她轻舒了一口气,坐在桌边,瞥了一眼站在门边微笑着看着她的徐副官,接过他递来的报纸,接着看。
这里也没什么解闷儿的东西,除了看看报纸,听听戏,打打牌,其余的都挺无聊。
已经有人送来了晚饭,陆笺不饿,没吃,裴酒又没胃口,饭菜在桌子上凉了又热,最后还是被撤下去了。
她抬眸看着徐副官,“还不让我走?真要在这里过夜?”
徐副官道,“大夫莫急。”
她不急不慢地敲了敲桌子,“有损的是我清誉,不是你们的,而且这边也没有置办我要用的东西。”
徐副官低头做思考状,招呼了两个人来,“去铺子上给大夫买些成衣。”
“……”她笑了,“我跟着一起去。”
徐副官这次答应得很痛快。
陆笺出去的时候,卖报的狗蛋看见了她,蹬蹬蹬地跑过来,递给她一张报纸。
“姐姐,今天的报纸你还没拿呢!”
是她已经看过的昨天的报纸。
狗蛋早上就已经给过她一份。
两份报的暗号是……?
她掩盖着自己的手,把纸条藏进了袖子里,对着狗蛋打了个手势。
狗蛋会意,冲她笑了笑。
狗蛋抱着手里剩余的报纸,蹦蹦跳跳地跑回了家。
然后隔了一个时辰,他换了身衣服,从破屋子的窗户翻了出来。
此时夜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穿着一身黑衣服,贴着街道的边缘行走。
约莫走了十来分钟,他走到了一家棋牌室。
走了侧门进去。
一个风情万种穿着碎花旗袍的女人微微眯眼,吸了口烟,用烟杆拦住了他,唇角挑起一抹弧度,“这可不是小孩能来的地方。”
男孩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我是帕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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