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无汲的心一颤。
“你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听错了,尽管她的手心已经因为这句听错的话而变得冰凉,“谁死了?”
回答她的是一道短促的破空声。
一把剑擦过她的发丝,嵌入了前面的竹杆中。这是一把用特殊材料打造的软剑,通体洁白如雪,晶莹剔透。
上官无汲缓缓地松开手。
她认得这把剑。
它曾经划过她的喉咙,直到此刻她都还清晰地记得它冰冷的剑锋下那隐藏的温度。就像冰雪消融,那温暖的阳光带着灼热的光芒,洒落在这雪白的天地之间。
一个真正用剑的人是不会轻易丢下他的剑的,除非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握紧这把剑。当这把剑从南宫彦的手中射出的时候,这一切又意味着什么?
她想她可能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但又似乎不能真正地明白。所以她只能伸出手去触摸剑柄,感受到它的存在,然后才转过身看着南宫彦的眼睛,问道:“你从哪来的?”
“院子里。”南宫彦毫无表情地回答。
“谁的院子?”
“我的。”
“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
上官无汲看着他:“是南宫绝交给你的?”
南宫彦先是一愣,随即泛起一丝嘲讽地冷笑,道:“对!是他给我的,他今天早上亲手交给我的。”
上官无汲的心也随着这个笑容而变得冰凉。
剑不是他送来的。
他是个孤独而高傲的男人,没有亲情,没有友情。他不会把自己的剑交给任何人。而且他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他此刻应该还在岭南……
她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是轻轻拔出了这把剑,缓步离去。
紫色的海洋,紫色的波涛,突然变成了一片苍茫的雪地,那耀眼的白色刺痛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