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将卷宗写满字迹的那一面朝向鸣霄,指着最后的签名处问道。
“这份认罪书关系重大,牵扯着我和我的一百多位战士的名誉,我做不了主。”鸣霄别过头,不去看寒鸦手里的卷宗。
“你们丰饶孽物还有什么名誉可言吗?”
寒鸦厉声质问道。
“昔日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今日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与其在这里争辩什么孰对孰错,不如快些按照我的要求将我王请过来,只有他能做我们的主。”
鸣霄抱着手臂,摆明了一副油盐不进的态度。
“嘭!”
审讯室的门被用力踹开,发出一声悲鸣,一道魅影在门口一闪而过,下一瞬,一把闪着幽光的破魔锥就顶在了鸣霄的咽喉上。
“孽物,汝是在一心求死吗?”
雪衣的声音非常冰冷,如同冰窖最深处刺骨的冰锥。
“你尽可以动手杀了我,反正在王来之前,我是不会签字的。”
鸣霄毫不畏惧的看着雪衣的眼睛。
“且不说仙舟上哪里来的你们的王,就算是他来了,你当真会老老实实的认罪?”
雪衣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哼,我们造翼者可不是步离人那种肮脏的鬣狗,我们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
鸣霄不卑不亢的说道,咽喉上的疼痛并没有让他的声音有任何的颤抖。
雪衣盯着鸣霄的眼睛,没有从其中看到任何的回避和掩饰,最后终于收回了手里的破魔锥,语气依旧冰凉,带着威胁的意味:“吾就暂且信你一次,若是你所言有半分虚假……”
“我鸣霄自刎于此。”鸣霄接着说道。
“哼。”
雪衣冷哼一声,随后转过身走到寒鸦身边问道:“他要见的人是谁,能找的到吗?”
“景昭。”寒鸦叹了一口气,在雪衣疑惑的目光中接着说道:“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这件事我们拿不定主意,便通知了腾骁将军,根据将军的回应,这件事似乎交给了云骑军的镜流办理。”
“怎么会是他?”
雪衣微微歪过头。